带花三下了楼,问花三若是走回去,可还走得动?
花三白他一眼,道:“我又不是那些小瓷娃娃,我早间也是这么从城西到城南走过来的。”
走的偏还是主道,是要经过城中心的,可叫她累坏了。
想起徐厚方才是在茶馆斜对面巷口那处的,望了那处一眼,墙也还有一枚秋花的标志,花枝指着巷子里头,虽是简单几笔,但也是形神具备的。心里头略略有些惆怅。
江离洲道:“苏尊在楼看你,你且抬头招招手,我们这就走了。”
花三抬头,苏木易果然在三人方才看百花冬放那窗口站着,浅笑吟吟的,挥了一挥手,倒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花三也笑着招了招手,转身与江离洲走了。
路,花三问江离洲:“是徐厚去找的你么?”
江离洲边走边片头看她一眼,蹙眉道:“是,也不是。”
花三有些不满,“这故弄玄虚的,是什么回答……”
江离洲便笑道:“是五庄的徐厚来找的我,但来找我那人却不是你们五庄的徐厚。”
江离洲早间得了自鸣城主的急邀,说是城外发现一具女子的尸首,看那手法像是五庄的花三作的恶。那城主知道苏尊微服到自鸣看百花冬放,此时已经到城里头了,怕五庄花三此来是要对苏尊不利的,便请了江离洲去,协助将花三拘一拘。
江离洲那时还想着,花三重伤卧床,怎可能还有力气杀人?怕是花四那头设下的一个调虎离山的计谋。
交待好了家里头的花三与徐怀恩不要出门,又托了左右邻的铁脚薛及拔山李梦,叫他二人顾着花三与徐怀恩一些,便出去了。
到了现场一看,那女子虽然右臂遭砍,但那伤口却粗糙的很,不是花三这种用快刀一蹴而就成的,倒像是锋利石块砸断的。且那女子头有个碗口大的伤口,江离洲比划了下自己的拳头,笃定了是人的拳头砸出来的,并且那拳头比寻常男人的大一些。
但那城主仍旧有些忐忑,说江湖里头这样杀人的不过就花三一个,若不是花三,还能是哪个?
江离洲说了半日见说不通,刚好有人来禀报,说是苏尊与念庄主已往订好的城南茶馆去了,茶馆周遭都已设好防了。便跟城主说道,叫念故水来看看,若他也认为是花三,花三就在他江离洲宅子里,他必亲自拎她来认罪伏法。
花三听到此,张口结舌,难以置信道:“若真是我,你真打算将我这么卖了么?”
江离洲笑敲她额头一记,“就因为知道不是你,才敢这样跟人立下狂言啊。”
江离洲也没等念故水道,心下怕这是个调虎离山的计谋,就快马回了家。
进了家,看到徐怀恩哭哭啼啼的,说是将花三给弄丢了。才知道花三将徐怀恩支开,自己逃了。
安抚好了自责痛哭的徐怀恩,刚要出门去寻花三,有人恰好在那时候,敲了江离洲的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