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却不同。蜀州境内,南阳县、九江县、寿春县、代县等多县境内连续失踪人口,失踪的人皆是年纪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轻男女,累积起来已经超过两百余人,官府花了许多人力查探,竟毫无线索,全都成了悬案。我得知此事时正在南疆平复南蛮国叛乱,无法抽身,所以伍子飞先来查探。”
“我听伍子飞说,他抓到了几名锻体期的散修,可是审问出的信息让师兄为难了?”寒问道。
“所得信息并不明朗。只是,怀疑与一筑基期的邪修相关,师妹知道我等普通人的实力,在筑基修士面前如同蝼蚁。为防无端折损人手,便不敢让手下人继续光明正大的查下去。”
“师兄未曾求助于孙师伯吗?”寒取了一份卷宗过来翻看,问道。
“师尊留言说去了燕州一个秘境探险,至今已有一年多未见。”李承钰苦笑,“我所认识的修仙之人,也不过你天虞山一脉,听伍子飞说你在天马镇暂时歇脚,因此我便来寻你帮助。”
寒沉吟了片刻,见桌边的烛火有些暗了,便拿了剪刀将烛火挑明,这才带着微笑抬头。
“师兄可有将此事告知帝王?”
“未曾。”李承钰摇头,“师父曾言,仙家之事,虽不必刻意隐瞒,却最好莫要与朝廷扯上干系。尤其是我这身子骨,想要脱离凡尘难之有难,父皇是何等性情我心中自有数,因此从未将我与师尊、与天虞山之关联透露半分,三年前,父皇也只知我遇见江湖神医,带我入蜀州修养罢了。”
当今唐皇是什么性子?寒虽未相处过,可是能为了皇位弑兄杀弟,逼父亲退位的人,甭管是如何文韬武略,必是野心勃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