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猜测落实了,寒走近,见到李承钰正在抄写的东西,果然是凡间流传最广的一部往生经文。
她知道他依然知晓自己的到来,也不出声打扰,只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
殿内静默了许久,只听闻得狼毫笔落在纸上的轻响,待得一卷抄写完毕,李承钰才轻轻的搁了笔,肃整仪容,抬头看向寒。
“师妹,许久未见,可还好?”
寒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寻了个蒲团过来在他旁边跪坐下来,道:“这是何时的事?”
“当日在蜀州,接到宫中密报,正是母亲病重,但此事兹事体大,因此对外秘而不,及至三月前,母亲病情骤然加重,药石无医,撒手人寰。”李承钰回道,声音温和平静,然其中悲意,不难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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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安慰些什么,终究无法开口,不是她嘴笨,只是道理大家都懂,痛却无法感同身受,虽然都说天家无亲,可人总有在乎的东西。
一个自幼年便一心向道的人,一个并无继位之心的储君,却日夜独守在冷寂冰凉的宫殿之中,殚精竭虑、忧国忧民,为的是什么?
无外乎血脉亲情一词罢了。
“这三月来,师兄每夜便在这光天殿中独守么?”沉默了片刻,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