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使团不可能长居于盛京,因此时间是很紧急的,但是该有的流程一点也不能落下,否则伤的便是两国皇室的颜面了。
但这些都是此后之事,至于今晚,就真的是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逗舞女玩的逗舞女玩,该调戏歌女的调戏歌女如果不会被身旁的姐姐妹妹打死的话夜宴的坐席未分男女,而是按照品级分的,一家一张长按。
以上三样娱乐都满足不了的话,也可以学昨日龙章台的长辈们那般做法,相熟的自行拼了桌子,觥筹交错也好,吟诗作对也罢,或以诗行令或联诗行酒,笑语喧扬,只要不闹得过分,都是可以的。
依然觉得无趣的,崇仁殿的后花园很大,太子殿下并未要求所有人非得安安分分坐在桌案前等到宴会结束,自行借着酒意下去了,是对着院中百花吟诗一,还是到亭台水榭边来场夜下偶遇,便看各人的爱好和机缘了。
随着太子李承钰招手唤了一旁的羽林卫将他和寒天三人的桌案搬起放置在花苑一角的桂花树下之后,这种轻松肆意的氛围达到顶峰。
大家都很嗨,反倒是寒四人这一桌显得冷清些,昨夜龙章台时没有永平,寒天、寒、李承钰三人聊起来便无所顾忌,倒也随意。
今日多了永平,许多话题便不好聊了,倒不是防着她,而是大家聊得开心而永平在一旁懵懵懂懂的话,就显得太过分了。
然而寻常的玩法却没什么意思,吟诗作对四人都属于旁征博引很厉害,自行原创无能的类型。投壶的话,除了永平之外其他三人闭着眼都是百百中,会很欺负人,而且也没意思。
十月下旬的桂花已经谢了,只余下些许犹如错觉般的微香。
“所以昆仑从来没有这些劳什子的宴会,一点意思也没有。”大师兄无聊的哀叹,“要是阿飞在的话,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师弟现在应该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大师兄还是明日再见他为好,莫要耽误他做正事。”寒道。
“小师妹说得有道理。”寒天点头,然后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只玉壶出来,对着壶嘴便喝了一口,“蝶恋居的百花酒,果然最是清甜。”
“给我一壶!”寒伸手讨要。
“一人一壶!”寒天便随手又摸出三只玉壶放到桌上,大笑了一声,“你们自己玩儿吧,我自己走走去。”
说罢,寒天也不理会其他,径自便沿着桂花林中的青石小路离去了。
寒目光随着大师兄的身影,见他入了林间深处便一跃上了崇仁殿的房顶,便知道明日早晨之前,大师兄是找不回来了。
“无妨,大师兄就这性子,山上哪家的灵酒他都有收藏,每次喝上三壶便微醺,喝完十壶却依旧不醉,喝酒之后便喜欢独自出去放风,若是兴致好的话,明日清晨也许会从襄州或者洛州的山水之间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