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在勾陈殿挂了太多红花的人,容易死。”想了想,阿战又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他在赤焰府和虚妄之海也挂了不少红花。”
“明明是个闲散王爷,怎得惹了这么多事?”
“喜欢到处跑,又好管闲事的人,总是容易惹出仇家的。”阿战神情冰冷。
“无妨,只要这些大兄都可以解决。”
阿战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间便消失在雪阳殿内。
如果她不是寒天的妹妹,如果寒天不是殿主的好友,如果殿主不是他亲哥,他连这句提醒都不会有。
反正也不是他心口上的人,日后过得顺心与否,也与他无关。他的忠心,全是因为那笔抵得上勾陈殿两年收入的酬金。
阿战在东宫寻到李诀的时候,这人还在熟睡之中,受到杀气的针对,蜀王殿下瞬间便清醒过来。
“喂,不就是杀了几个你们勾陈殿的杀手么,至于这样仇恨?要打约个时间地点去,何必大清早扰人清梦?”
“哼!学艺不精,死则死矣!”阿战声音冷漠,“公主让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永平?什么问题?”
阿战回永昌宫时,永平手中的宣纸已经交给秦国使团的礼官,接下来的事情,便在不由她管。
她宣纸上所写六人,将经过秦国礼官的手交予礼部,双方协商,这其中包括唐皇李言庆的意见、秦国三位宰相的意见、礼部的意见、储君的意见等,最终双方达成意见的统一,在三日内选定最终的人选。
届时她嫁与谁,便再不能更改。
说得好听,由她从适婚的皇室子弟中任选一人,可若是她交上去的仅有一人,恐怕那人转眼便会因各种原因被否定,反正帝王一个眼神,钦天监便能找出天象不合命数相悖等理由来。
皇家贵族之人与别国勾连往来,从来都是大忌。
帝王多疑。
这四个字昨日在马车中姐姐叮嘱了她两回,夜宴上饮酒时太子李承钰又看着她的眼睛提了一回,她自然不会再犯糊涂。
寒天是在花间醒来的。
洛州最出名的便是牡丹,他昨夜半醉之间见了一片花田,觉得甚合心意,便施了隐身术混进去,在花间和衣而眠。
醒来时候,花粉顺着晨露染花了他的浅蓝色衣衫。
时间尚早,晨日初生,但勤劳的花农已经入了花田。虽然有隐身术在凡人也看不见他,但大师兄还是很有羞耻心的,因此寻了偏僻处换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衫,这才御剑而起,往盛京方向而去。
昨夜喝了酒有点嗨,已经御剑飞了七百多里路,这下回去,得花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