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是一只手。”
丁甲看向丁戊,丁戊点点头,事情已经很明白,杀手十二鹰提前埋伏,针对的谁还用猜吗?
丁甲又转回头问铁幕。
“铁公子,这些刀,可否交予我等,丁甲愿意奉上一千两,若之后查属实,督主还有重谢。”
铁幕点头,不杀人的情况下,他不愿交恶东厂。
“可以。不要问我谁买的杀手?我也不知道,只是恰逢其会。
这十二鹰没有眼色,动不动就拔刀,我当时在睡觉,一生气就将他们都杀了。”
听到如此说法,丁甲冷汗直冒,赶紧将刀插回鞘中,数出一叠银票,尴尬递过去。
铁幕接过来,看也不看揣入怀中,钱财能通鬼神,许多时候用处颇大。
赶车的车夫下来收拣单刀,丁甲悻悻站在一旁,丁戊跳下马,对铁幕抱拳。
“敢问铁公子从哪里来?”
“临兆。”
“哈哈,原来如此。”丁戊释怀,“我说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原来是铁铭铁知府的公子,铁大人为国捐躯,真令人扼腕叹息……
铁公子独立拯救临兆城,带领军民驱逐鞑子,更是令在下敬佩。”
丁戊再次对铁路抱拳,又道:
“铁公子,咱们东厂收到这条振奋的消息,早已经飞信传书京城,说不定朝廷对铁公子的封赏很快就会下来,丁戊在此先行恭贺。”
(飞信传书,是以短距离飞鸽结合快马的一种传信方式。实际上不比朝廷的鸿翎急使快多少。)
对于这件事,铁幕早已得知,不仅是东厂有暗探传书,自己的老师康海也代为起草了一封奏折,由四个千户官,以及经历司署名后,连夜就派鸿翎急使赶赴京师。
开玩笑,这可是一场大捷,谁能不重视,那十万火急的战报怕是快入关中了吧。
只不过在奏报中,大家都有意识将花蕊忽略,这也是她本人的要求,强行把功劳加在了铁家人以及活下来的众人身上。
铁幕却根本不在乎什么封赏,自己不过是一个秀才,能当多大的官?反正见不到皇帝,看不到辟谷丹就没什么意义。
并且,在捷报之前,自己那个父亲投降鞑子的事,估计早就到了皇帝的案前,所以很可能是功过相抵,随意嘉奖几句就不了了之。
不过,丁戊既然提起这事儿,铁幕也不好不作答,于是笑道。
“呵呵,你们东厂的消息倒是灵通,徐千户不仅忠于东厂,是个好探子。作战也很勇猛,是个称职的将军。
也不知道,你们刘督公会给他什么奖赏,可别过于吝啬,寒了属下的心。”
“咳咳!”
丁戊也有些无言以对,看来情报没错,这位铁公子果然神通广大,神不知鬼不觉就将东厂的暗探查出来。
“铁公子慎言,在下也不知道临兆的东厂同僚是谁名谁,至于督主有什么赏赐,更不是在下所能置喙。”
“行了,收拾好了就走吧,不过我要提醒你们,最好多带些人手,就你们俩这细胳膊细腿,可保不住你们那位贵人。”
铁幕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想再多说什么,免得招惹麻烦。
要知道,能跟东厂对着干的人,还不知道在朝中拥有多大势力!
两个不可一世的东厂档头,先后在铁幕这里吃瘪,可是人家确实帮了忙,而且实力摆在那里,他们可不敢招惹。
从情报得知,这位铁公子可不是看起来这么斯文,不仅身法诡异迅捷,作战凶残无比,而且力大无穷,还是个人形投石机。
这样的人,就算放在京城,也是督主要拉拢的人物,哪里是他们两个外放的小档头得罪得起的!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丁甲、丁戊方才翻身上马正欲离去。
马车的车帘却在这时掀开来,一个宫装丫鬟跳出车辕,搀扶着一个荊钗布裙的美妇人缓缓走下马车。
这一对主仆搭档反差感实在太大,使得铁幕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开始好奇这个朴素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他还一直以为是个大人物,哪知道却是一个农妇,虽然他长得……嗯,越看越顺眼。
陈良女,22岁,寡妇
等级:壹
成就:贞洁牌坊
阵营:中立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