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一切的一切与我病倒之前全无二样,天还是那么蓝,海水仍然敲击着海岸边的岩石砰砰作响,而蛋蛋,却也似初见到他一般憨态可掬。
我向着老天爷拜了拜,又朝着“老谭二十三”敬了个军礼,它这些天一直摆在我的洞口,因为我不允许蛋蛋动我洞里的任何事物,所以它就摆在那,经过了一次雨水的冲刷,却又格外的亮眼。
再一次抬头望向天,一声鸟鸣引起了我的注意,这鸟鸣声音很大,而且就在参拜老天爷的方向上,所以格外扎眼,一只我在岛上常见的白色大鸟被一只黑鸟在天空中追逐,眨眼的功夫便被那黑鸟叨了一口并像死了一般迅速跌落海面,那黑鸟则鱼鹰般迅速追击一并坠了下去,随即双爪牢牢的抓在白鸟脖子处由海里拎了起来飞向岛的深处。
四年来,我从未在这个岛上见过这种黑鸟,这是第一次,或者说,除了那只大猫,我从未在这个岛上见过具备有攻击性的物种,当然,也除了两个月前见到的黑龙,好吧,还要算上周围日益见红的海藻。
一时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变了,原本四年的安逸在我这次回来后却危机四伏。
黑鸟的出现令我吃惊不小,神色陡然一紧,要知道,一种新生物种出现在一座荒岛上,这对于荒岛的食物链和生态将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当然,虽然我自己也是“外来物种”,但我知道节制,甚至作为高级生物,我还知道繁养,但这种看似乌鸦、却比乌鸦大一些的东西,只要出现,不出半年,就能让这个岛变成一个再无生机的地狱。
蛋蛋也仰着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尝试询问他那种黑鸟的情况,他却皱着眉像是在对我表达这什么,时而张牙舞爪,时而紧张兮兮,最终,我也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只得自己回到洞里,抄起鸟铳,我下定主意,只要我再见到这种东西,有一只算一只,绝不会让它再飞回去。
但,没过几天,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发生了两件事,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个,都足够我改变所有的计划,甚至,都足以令我将一切的一切推翻了重来。
岛上那种攻击性很强的黑鸟越聚越多,根本不是我能射杀得光的,而且,射杀了十几只后,他们似乎认定了我就是他们的敌人,每天都会趴在我的缓坡上对着我嘶鸣,由早到晚。
其次,嗯,在鱼丸消失的第三十五天,虎丫回来了,鱼丸也回来了,但却不是虎丫押送她返回,而且,恰恰相反,是鱼丸跌跌撞撞废尽了吃奶的力气用大芭蕉叶拖着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在的虎丫返回了我们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