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一个经常耍着小聪明并认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大孩子。
听着他喉咙的沙哑却仍然涛涛般的喋喋不休,我咀嚼着已被烤熟的兔肉,眼睛却看着那跪在地上已近三个小时头都不敢抬的女人。
那女人很别致,是的,她与虎丫、妖女、鱼丸等等这些女人完全不同,柔顺的长发十分有规律顺在她自己的肩头和身侧,玲珑而又紧致的身体曲线被那件近于白色的麻布包裹得若隐若现,白皙的手臂与那乌黑的垂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趴伏跪地的姿势无时无刻的在向我彰显着那犹如桃子般的翘臀。
一时之间,我的脑袋似乎有些短路,但又自己逼迫着自己醒转了过来,是的,我身体的反应是人类的最基础欲望,兽欲,没有任何人能抵抗得了,而之所以我们是动物界最智慧的生物,原因就是,我们可以自我控制行为,从而让自己保持最理智的判断并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蛋蛋在我身前看着我嘴里的兔肉不停咽着口水,但,即便是兔肉的诱惑,都没能阻止他叨逼叨的讲述着他的想法。他在地上画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异常高大,他对那人的形容是“珊娜”。
其实,我早就已经明白,那希望这女人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就像他刚刚跟我比划着他是如何在“世外桃源”附近用箭尖儿杀死一个粗壮男人、从而才救出这位即将被折磨致死土著女人,他描绘得惟妙惟肖十分生动,在经过这过往近乎一年来的相处后,我对他们的语言已经能够基本掌握,又怎么能搞不懂他的意思呢?
但,这女人身上所穿的,不正是妖女部落的那种麻质披带吗?尽管这只是前后两块拼接麻布遮挡身体,还算不得衣服,但这已经足够告诉我这个女人的来历,我怎么可能收留一个敌人?
更何况,这土著女人跟一个粗壮男人单独跑到“世外桃源”附近,却被蛋蛋英雄救美?呵呵,老子不信这狗血剧情,别忘了,他们是土人!是一个完全没有开化的野人群体,交欢这种事完全没那么复杂,杂交她们都不怵,更何况是一对一单练!在这些野人部落,女性的唯一用途:“繁殖”。
现在蛋蛋告诉我说这是个可怜的“土著女人”,惨遭同伴迫害折磨,呵呵,老子宁可相信老子的灵魂神游天外才来到这里渡劫转而飞仙,也不会信这种低智商的把戏!
我用脚不耐烦的试图将蛋蛋地上的画卷蹭得一干二净,却被他拦住,不得以,我指着那女人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告诉他:“不”“她走”,尽管使用他们的语言还不能成句,但单字儿蹦,我还能做得到。
蛋蛋听到我的话为之一怔,又试图在那四个小人身边画出很多很多更小的人,我知道,他在告诉我“繁衍”的原理,这个老子不用他教,自学成才!
猛地一脚踢翻蛋蛋,全然不顾他在自己恋人跟前的“面子”和狼狈,甚至还不忘在他的那套“繁衍”理论的画卷上踩了几脚才解气,嘴里对他嚷嚷着:“美杜莎”!
蛋蛋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花近似恳求般告诉我让她留下,似乎我所说的美杜莎他全然不理会一般,甚至,到了最后,他居然双手哆里哆嗦的缓缓褪去了那女人的麻衣扔在地上,哭着指着那个女人对我说:“珊娜,她是你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