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证明,我并不如我自己想象的那般了解蛋蛋,或者说,我并不了解这群被我称之为“野人”或者“土人”的人类,因为,当我找到蛋蛋时,却发现,他仍然活着,而且,全须全尾的活着,只是情绪有些紧张,像是在担心什么,甚至双眼都不敢与我直视,而找到他的地点,却是那片被我种植了谷物的谷子地。
看着他那种拘谨的神色,反而轮到我不知所措,难道不是吗?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我抹着鼻涕紧张兮兮满脸愧色的对着蛋蛋说:“对不住啊蛋蛋大兄弟,我一时疏忽照顾不周吧啦吧啦”,结果怎么现在这气氛更像是这主儿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
一团疑云顿时浮上心头,我盯着蛋蛋,语气缓和的问道:“你在想什么?”,我与他的交流完全停留在单字儿蹦,想要弄懂彼此的意思,靠的不是词汇量,而是时间,你知道的,只要时间够长,很多复杂的语句也能互相搞得懂。
听到我的问话,蛋蛋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那沾满泥土的手,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找来..女人..族..生育,谷田..分配..我”。
他边说着,便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身后,此时我才发现,在谷田中一个极小范围的地里,多出了一圈儿木栅栏。
说真的,在听到他的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像是断了篇儿一样抽了一下,或者说是被闪电击中了脑门儿,而后让自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