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的确很奇怪,尽管洞里肉眼可见的一切都完好如初,但是吧,假如蛋蛋没说什么“诅咒”的事儿还好,他这么一说,你猜怎么着?我反而觉得这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总在盯着我,就是那种被偷窥的忐忑感。
还记得在山脚下死亡沼泽旁的树林里第一次见到鱼丸这黑毛孩子时的那种被跟踪、被偷窥、被凝视的异样感觉吗?没错,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确定,丝毫不差。
俯下身子蹲在散发着骚臭味道的鱼丸身边,这都怪我,经过昨晚的这一阵折腾,没有来得及为这昏迷的孩子更换衣物和干草,我轻抚了几下她的额头,一切完好如常,其实,这孩子长得很可爱,只是额头的黑色短毛儿令她有些另类而已。
就在我起身想要走向石床看看虎丫的伤情时,一瞬间,是的,就是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山洞的岩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动作十分细微,微弱到假如不是用余光,根本没法察觉的地步。
我警惕的端起早已没有子弹的鸟铳,心里想了想这东西没子弹就是根棍子,充其量是给自己壮胆儿用而已,索性不如把它倚在壁炉旁,随即将匕首横在胸前。
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让我的视线离开那一整面石壁半寸。
早已被我打磨光滑的石壁经由鱼丸的那一顿“雕琢刻画”歪七扭八,我实在欣赏不了这孩子的“艺术”,简直就是对我的窝儿进行了一次梵高式的装修,斜斜陡刻的线条、零零散散的图案,却只有石壁中央的那只大眼睛最为显眼。
等等,我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是的,就是这只眼睛,娘的,邪了门儿了,无论我挪到这山洞的哪一个角落,那眼睛正中央的眼珠子都仿佛盯准了我一般,跟着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