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最终所做出来的东西很像是一个个四肢被绑在树墙枝干上的蛤蟆,这些东西丝毫不复杂,简单的说,只不过是许多被掏出凹槽的软木和一些木楔所组成,弩弦则采用过油后的麻草绳,结实耐用。
我甚至还在每套弩箭上方绑定了一个可以向下悬露填充弩箭的小匣子,尽管有时会出现弩箭填充脱槽的事情,但几率不太大,况且掉落的空槽会有新弩箭填上去,我们只需要用力挂上弩弦即可,尽管这需要吃奶的劲儿!
说起来确实就是这么简单,可制作的过程却令我头晕眼花,一把匕首对于这么多软木来说,实在有些力不从心,那把小斧头我又实在不舍得会在这件事情上,我的心里开始惦记起山洞壁炉里那几块儿矿石,哎,还是归罪于自己的懒惰,假如能勤快一点,保不齐那些矿石已经令我有了一把新斧子也说不定。
完工后的那个下午,甬道的尽头,什么人都没有;次日的上午,仍然踪迹皆无,我和小崽子就这样苦守了几天,连只兔子都不曾由这里经过。
这让我不知该闹心还是该高兴,就像是一个刚刚过了路考拿了本儿、却没车可开那种抓耳挠腮感是相同的,鱼丸的感受似乎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由最初的兴奋一点点转至发呆,最终,居然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土,对着棵树踹了一脚,转身回土屋去了,留下人单影只的我。
当然,多日以来的苦守也并不只是我和鱼丸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比如,我也会借着送饭的由头儿、拉着鱼丸跑去礁石海滩那边偷看蛋蛋虚弱的撑着身子、而后光着屁股向着缓坡老谭的方向跪拜;再比如,我们也会拉来仍然沉浸在痛苦中的川妹子陪我们一同苦守,帮她解闷儿。
但实际上,反而是她随口告诉了很多我非常关心的问题,比如在她离开前妖女部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再比如,这海滩的红藻来历?尽管她回答的土话很多我都听不懂,但,八卦心肠促使我仔细的聆听了她的每一句话,甚至,她居然说出了我一直在问虎丫和蛋蛋、却从未得到答案的话题:原来,妖女部落和虎丫部族,原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