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停止了这种容易让自己神经错乱的思考,转身将川妹子的手握在了手里,和虎丫的手心连在了一起。
“虎丫,你醒醒,醒过来看看咱们的新成员,她叫川妹子,不会弓箭、不会长矛、不会攀爬悬崖,但她会洗衣做饭拾捣屋子、会编麻耕种养兔子,你自己瞧瞧这种小家碧玉的是不是比你长得好看多了?”,我瞅着川妹子那半张美丽的脸庞,轻声的说道。
还没等我转回头,手心处突然传来一阵颤抖,进而几根手指在我的手心上轻微的抓挠不止,那是虎丫的手指,她似乎有意识了。
赶忙再次扶直她的上身,将她的脖颈和脑袋靠在我的肩头,用力搓着她的手心。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她没你好看?还是想告诉我你也会洗衣做饭拾捣屋子?”,我突然意识到,可能刚刚我的胡说八道似乎对怀里的这个女人产生了什么刺激,难道攀比和妒忌真的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即便是一个半昏迷的女人?
“你睁开眼说句话呀,说什么都行,对了,你先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了这副德兴?”,说到这儿,我突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只有我和虎丫才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耳边接着追问了一句:“是蛋蛋干的吗?”。
事实上,我的内心始终对蛋蛋有着这样的怀疑,我了解虎丫,她绝不是几个妖女部落的土人就能设伏致伤的,这样侧上方至下的贯穿伤,绝对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冷不丁给了她致命一击,更何况那伤口中被我挖出的骨质箭尖儿,还记得吗?那骨质箭头儿和蛋蛋试射时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虎丫没有对我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的手指仍然轻轻的抓挠着我的手心,像是想告诉我什么,看了看她的眼睛,眼皮仍然紧闭,但里面的眼球似乎在转动,她已经恢复了所有的意识,只是现在,她还太虚弱,无法做出什么动作。
“你去把鱼丸叫回来,我需要米汤,热米汤”,我对着川妹子说着,可她却像是没听懂一般,一步都没有动,仍然注视着虎丫。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面对伤痛中的人,她总是这么关切。
我又贴紧虎丫的耳朵轻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蛋蛋”,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虎丫的手指抓挠的仿佛比最初有力了一些,她的嘴唇微动,像是要张嘴说话。
我将耳朵凑了过去,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由虎丫口中传出:“她”,与此同时,虎丫上身剧烈的动了几下,无伤的右臂努力挣扎的抬起,手指直指着距离我一米不到,半张脸犹如天使、另半边狰狞似恶鬼的“川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