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寒流包裹了他,这中间似乎有误解?
他赶紧摆手道:“林小姐误会了,小的是来通知绿荷回去领板子的,身契的事,小的可不敢
说啊,林小姐您还是莫要张这个口了!“
苏景这些日子没少见到林叹叹,知道她是一个散荡的人,但是为奴就是为奴,他哪儿敢动不
动就替主子做主?
这二十板子虽然只是松松筋骨,可也给他画了一条红线,轻易不敢逾距了。
林叹叹惊得抓了好几把垂下来的头发,挨板子?
“你没听错吧?是让绿荷回去挨板子?为何?”
她这才注意到苏景站的并不像平时那般直捻,腿还在发抖。
林叹叹:“柳万钦打你了?他为什么打你?该不会和我有关吧?”
她灵光一闪,心里已经明了。
苏景急的快哭出来了,他这两天趴在床上,没少想这件事,得出的教训就是,千万不要插在
柳万钦和林叹叹的事情中,现下只得不停和绿荷挤眼睛。
绿荷也吓了一跳,在柳府当差这么久,她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也挨过打,不过一般就是打
手板,像苏景这样挨板子,她还真没挨过。
脑袋一骨碌,她就想明白犯了什么忌讳,都怪她当时贪吃,嘴巴享受了这下屁股该受罪了。
绿荷不敢犹豫,朝着林叹叹行了礼,就要和苏景回去。
林叹叹急的抓住绿荷的袖子,大声道:“不行,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打发你去的,不能让你
受罚!我虽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但是这点担当还是有的。“
苏景急的想要跳脚,这厢林叹叹拉着绿荷不让走。
他剁了剁脚,道:“绿荷,话我已经传到了,我这就回去了,你看着办吧。
只剩下林叹叹和绿荷两个人,林叹叹脸色发红,道:“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放心吧,交给我
,我这就去找柳万钦。”
绿荷劝道:“林小姐,绿荷谢谢您,不过三少爷既然发话了,您就放我回去吧,左右也就是
挨些板子,过几天就好了。“
她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
挨板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她让柳三少爷认定了抗命,再给发卖了出去,她这个年纪,还
不定未来得黑成什么样子呢。
林叹叹不理,拿出手绢来,就把绿荷和自己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柳府门口,林叹叹叫门房去通知柳万钦出来相见。
翠松院,柳万钦正在练剑。
余光鳖见苏景被门房叫了出去,然后又回来站在那里,一副乖觉的样子。
柳万钦心头不免有些发堵,上次一时气急打了苏景,他其实也有些后悔了。
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些年的小厮,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规规矩矩惯了,脾气上来的时候,容不得底下人行差踏错。
就是后来两天苏景都在床上趴若,他趁苏景睡着的时候去瞧过一次,伤口尽数发紫,他还是
觉得下手有些重了。
现在看苏景站那里大气不敢出、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他又有些郁结。
“刚门房来找你做什么?”
苏景垂着头,听见柳万钦的问话,赶紧凑过去,递毛巾。
他想了下,没敢隐瞒,“回少爷,是林小姐和绿荷在门口,等着要见您,门房过来通传。“
“那你怎么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