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从栏杆处走到她身旁，两人距离瞬间被拉近，骄阳初升，薄薄的光芒照在他脸上，使得他那略显冷硬的五官变得柔软许多。

他的唇角弯起小小的弧度，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般，轻笑了声，尾音跟着上扬：“就你，还想考年级第一啊。”

这话毫无疑问成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旷世纪的大笑话，随便的嘲笑两声罢了。

就你。

就你。

就你。

……

鹿啾啾还来不及是为美色失神，听见这话就像是只被揪了尾巴的短毛兔子，瞬间炸了，“什么叫就我？！”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一个倒数第一还倒得有优越感了，你瞧不起我就是在瞧不起你自己，原冽你明白吗！”

鹿啾啾气红了脸，语气愤怒的朝他吼道。

单一帆和林许听得都想哄人了，一旁的原冽却是淡定多了，闲闲地点点头：“明白。”

语气和神情，都是格外欠揍。

鹿啾啾捏了捏拳头，此时此刻，非常想跳起来照他脸上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踢。

原冽目光自始至终盯着她，看着她的脸颊缓缓涨红，由红到白来来回回变幻，眼睛也跟着弯成月牙形状，也不知小姑娘心里在想什么，看着就还挺好玩的。

就像是小猫伸出了爪子，明明杀伤力不大，却非要挠你一下。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隔了几秒，突地笑出了声。

不同于平时嘲讽的笑，就像是哪根神经被触发到了一般，笑声低沉而悦耳，耳膜仿佛都跟着鼓噪起来。

少年再开口的声音带了点慢条斯理：“真想学？”

“那就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