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跪遥控器不许换台、跪薯片不许压碎都已经过时了。

聂飞的膝盖虚跪在精致的手办上，努力用大腿与脚掌撑着自己的身体，万恶的有钱人，就连折磨人都这样专属。

“这个手办我堂弟去我家玩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现在全网就只有你手上的这一个，我可是非常喜欢的。”束脩扯过一张椅子坐下，打量着自己的死对头兼情人，“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你身边的？”

“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在我身边，看完监控我就确定了。”

“那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

“我去陆言平家接你，给你做祭祀那一次。”聂飞说到这里求饶：“这样很累的，束脩，能不能……”

“不能！”想到那糟心的元宝雨，束脩直接打断他的话，如同一个任性的混世魔王，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可是受到不小的心灵创伤，这都是你造成的！”

聂飞没有反驳，一个冲动就被对方抓包了，这能怪谁？

“你知道我在你身边还找道士来砍我？”束脩想到这一点就气，“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祝一和不会抓鬼。”聂飞连忙解释：“如果他会抓鬼的话，也不会被你吓到了。”他是找祝一和开阴阳眼的。

“被我吓到？”束脩倒是真没注意到祝一和的情况，他反而被吓得挺惨的。

“对啊，祝一和一见你就跑，所以你用不着怕他。”聂飞有些疲惫地问：“我现在可不可以起来？”

束脩冷哼一声，才要喊聂飞起来却突然想到格外重要的事情，眼神狐疑地打量着聂飞，声音不确定中还带着丝尴尬：“这么说，这段时间你都能看到我？”

“呃……”聂飞有些答不上来，但这样的态度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看到我向你挥拳头了？”束脩一悚，早知道这样，他当时就应该将拳头挥在自己脸上！

聂飞朝束脩笑笑，老老实实却又有些恶趣味儿的说道：“其实不止如此，我还看到你突然跑进浴室，然后……”

“不准说了！”束脩脸红的听不下去了，扬起手朝聂飞打去，聂飞顺势整个人朝后一倒，倒是看得束脩一愣：“你做什么？”

“我被你的王霸之气伤到了。”聂飞十分内伤的回答。

束脩气得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说这话还不如说他被阴气伤到比较靠谱。

“不生气了？”聂飞一翻身起来，将手办放到桌子上，语气轻松：“咱们彼此彼此，开眼之前我还不是被你看光了？”

束脩不满地偏开头，这哪能一样？他可是在聂飞面前丢人了，狠狠地丢人了！

被元宝砸，和猴子一样挥拳头，甚至还进入浴室……束脩想起来就抓狂，聂飞这混蛋！

“我很感激你，束脩。”聂飞突然握住束脩的手，语气迷醉仿佛品尝过最香醇的琼浆，让束脩心中的暴躁也莫名淡去：“你还留在我身边，真好。”

经历过生离死别，才能明白现在相守的弥足珍贵，所以聂飞由着束脩的性子整蛊，他愿意一直这样，将自己整个人置于对方的统治之下。

“怎么说都是聂氏总裁，你沉稳点行不行？”束脩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根本就抽不回来，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热，绯红色逐渐爬上他的脸颊。

原来鬼也会害羞，鬼害羞也会脸烫，也会脸红。

和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完全不同，知道自己能够被聂飞看到，束脩的脸皮反而比对方要薄的多，这会儿羞得只想挣脱聂飞的手找个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