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怒而离去,清晏追在她身后解释。
“速换地方吧,那人已经搬救兵去了。”言蹊道,“原来的营房也别回了,免得他们埋伏。”
一行人刚在整理马匹,身后一队敌军悄至,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清晏第一个冲上去杀敌,以一敌十。可因自己将盔甲脱给言蹊,所以刀枪、箭伤、马蹄踏伤,他仍一项都未躲过去,眼见快要昏厥。
他真是条汉子。全程一声不吭,只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路杀敌上百。
在战场边侧的言蹊见清晏负伤,泪流不止,但她明白,情况愈危急,她越不能失去理智。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吼道,“聚到中间,挺起盾牌。”
众将士没有出路,只得依言聚到中间。敌方首领,正是刚才满身是血逃走之人,骑在头马之上,满目得意,心想,聚到中间算什么鬼主意,正好下令放箭,将他们一举歼灭。
箭雨向集聚在中心的将士身上飞来。战士们绝望地举着盾,心里却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可谁曾想,箭触到盾上竟飞折而还,其中不少直插敌军身上。
敌方首领慌忙检查弓箭,发现箭被人首尾置换,可已来不及。因为不少将士被返回的箭镞所伤,军心大慌。清晏趁机率将士向前,与敌军开始血拼。若摒除骑与射,只剩拳脚相拼,土匪们自然无法与近侍高手相较,不过一盏茶时间,便被打得落花流水,其首领亦被擒获。
晚上,举营欢庆。清晏伤势较重,太医为他换完药退出营房。言蹊红着眼眶怨清晏,“让你把盔甲脱给我穿,如今吃苦头了吧?”
“一点都不疼”,清晏笑着拉过她的手,“言蹊,有你在,我什么疼痛都感受不到,只感到快乐。”
言蹊甩开他手,背过身去,“你这一根筋,真不适合带兵打仗,我以后再也不逼你谋前程了。只求出宫后跟你过农夫日子。”
“谁说的,看我方才杀敌多猛,况且我们这不是胜了么”,清晏得意道。
“第一回,你将那将领射死,我们便不至再丢了后面那一百多将士的性命。你的仁慈,是一种愚仁,所以我说你不适合带兵打仗。”言蹊怨道。
“好了,胜都胜了。我们不谈公事。今晚……”,清晏凑近言蹊,“你留下来,我已经吩咐他们驻守帐外,无论何事都不得进来。”
“都伤成这样了,你想什么呢”,言蹊涨红了脸,娇嗔道。
“我们是天生一对。这一天,早晚要来的。不如,我们及早享受人生乐事”,说着,清晏在言蹊绯红的脸颊轻轻一吻,温柔地解她衣扣。
言蹊低头细想,不如早与清晏成夫妻之实,如此她便不至再对皇上抱有妄想。于是,也颤颤巍巍伸出手,将清晏因敷药而半敞的衣衫尽数褪去。
他古铜色的皮肤,筋脉刚劲,透着男性的张力与魅力。伤处透过纱布泛着血光,更让她心疼欲滴。再向上看,他那张举世无双的俊俏脸庞在灯火的映衬下,泛着深情的光泽。他的一双深眸,此刻只为她而亮,凝望她的目光中燃着熊熊火把,想彻底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