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没好气地答:“朕如何知道?”
叶瑟挑衅地看着皇上,“为了打发被皇上冰冷的时光。皇上多长时间不去嫔妃一次寝殿,又知道谁的苦衷。后宫女人日子怎么捱的,皇上根本不在乎。”
弘历见她事事往他身上引申,净说些风言风语,怒意顿起,“好,朕保证,你的日子会比她们更难捱。”
皇上走了,叶瑟这才起身。已是午后,她还未梳妆呢,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神情。这些时日,皇上未来,她天天这副邋遢模样。或许这才是后宫女人真实的生活。
云裳来了,一进屋见叶瑟面容,紧张地问:“三姐,你可是生病了?”
叶瑟苦笑地摇摇头,拉她手坐下,问道:“新婚这一个月,日子甜如蜜吧?”
云裳一身明黄衣服,衬得脸庞更娇了,叹了一口薄气,双眉一蹙,容颜更美了,“大阿哥他,终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婚后一个月了,妹妹就没见他笑过一次。姐,永璜从前就不会笑么?”
叶瑟忆起湖边初见,他眉梢眼角都是笑,笑说“春江水暖鸭先知”的眉眼。仿佛那已是很久远的事,恍若隔世,“永璜他,一直不爱笑谈。”
“姐,夜里我偎紧了他睡,谎称怕黑,想惹他心疼,他竟起身把一屋子灯都点亮了;我谎称冷,想入他怀中取暖,他竟自己钻出被子,将被子折两层与我盖上。我已经用了所有办法,依然无法使他与我深情对望,心意相通。姐,是不是我太不可爱了?我一定招他烦了吧?”云裳说着,竟淌下泪来。
“净胡说。天下没有比你再娇艳的美人,也没有比你再可爱的恋人了。永璜,他,许是慢热。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叶瑟信口劝道。
云裳听了破涕为笑,又与她闲扯些家常,一会儿辞了。
傍晚日暮,那鹦鹉还在殿里呢。叶瑟怕秀贵人着急,找来网将鹦鹉逮住,送往永和宫。
及映槿屋外,她未敲门,总觉屋内怪异。凑近一听,屋内虽无声响,却有深重的喘息声,亦有衣服摩擦家具的撕拉声。她悄悄推开门,一跃上前,只见一黑衣人正勒紧映槿脖颈。映槿张大了口,几乎翻了白眼。一枚飞镖忽至,朝她眼睛袭来,叶瑟机灵一躲,飞镖没入门棂。
黑衣人见她似会武功,扔下奄奄一息的映槿,欲夺窗而出。叶瑟飞奔向前,抓住黑衣人脚脖,欲将他摔至地面。奈何力气不如对方大,仍被对方逃离,她狠卡窗门,对方脚脖被重击,她又大喊“救命”,同时亦从窗门跃出。可对方虽一瘸一拐,仍奔得飞快,她未追上,闻讯赶来的宫人亦未截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