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刀子插穿了少年整个大腿,霜白的刀尖,被染成了红色,还在不停的滴血......。
无论是谁,被刀子这样插一刀,估计都会晕死过去,少年也不例外,他彻底放开了双脚,倒在地上失声痛喊,几近晕厥。
男子的计谋得逞,他连刀子都不要了,抱着林小虎夺路而逃。
可惜为时已晚,村人们闻声赶来,拿着耕田和种地的铁具,将男子团团围住,然后打了半死,最后要不是林大山阻止,说杀人犯法,估计村人们早就把男子的身体当作耕地,翻了个几十遍,成肉泥了。
最后男子被送进警察局,少年则进了一个不入流的医院。
......
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浮苏,林小虎终于有了动静,惊魂过后,他要去找人,他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下意识朝最近的一间屋子跑去。
“救命呀!”
林小虎脚步慌乱,沿着记忆中小路,在昏暗的夜色中跌跌撞撞,总算来到一间屋子前。
慌乱之中,林小虎跑回了林浮苏所在的住所。
他撞进了屋里,只看见一个中年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林大伯,林大伯,救命......。”林小虎的语言很慌乱,他不停的用手推动中年人的身子。
可惜中年人身子过于胖大,林小虎的小手根本推不动,反而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林小虎看见桌上还摆着几个酒瓶,他想到了,就像电视里面做的一样,他要用水浇醒中年人。
一个,两个,三个......。
酒瓶全是空的,林小虎紧张的哭了出来。
他索性爬到桌子上,对着呼呼大睡的中年人撒了一泡热尿。
中年人惊醒,不过还有一点醉意,他擦了擦自己的脸,嫌弃道:“这是什么酒?好......骚。”
“林大伯,救命,杀人啦,刀子,还有血。”林小虎跳下桌子,拉扯中年人的衣角,这是一个十岁小孩,慌乱中所能想到的所有词语。
中年人醒了醒神,摸着脸上的液体,闻了闻,吼道:“这他娘的是尿。”
“你个兔崽子,我非得替你娘打死你不可。”中年人拍桌而起,耍出一套好像醉拳的武功,结果全打在了空气里。
林小虎现在才恍然大悟,自己他妈找错人了,母亲经常提起,林大伯是个靠不住的酒鬼,他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叫喊:“妈妈,救命!”
“我武松在此,小畜生哪里走。”中年人半醉半醒的跟了出去,拳头提的很高,看着架势,是要把自己也揍一顿。
刚走出门口,中年人就绊到门槛,摔了一跤,他微微抬头,笑道:“小兔崽子,你怎么不跑了。”
林小虎站在地堂边缘,他的手脚又开始发软了,因为他面前的路,被两个人影堵住了。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六年前,被我抱在怀里的,就是你吧。”
男子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挟持着林浮苏。
房子里的灯光射了出来,勉强可以照亮地堂。
林浮苏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具立在男子身前的尸体,肉盾,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眩晕得无法说话。
微弱的灯光下,男子的面容,隐藏在一件黑色的兜帽衫下,这样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救命......。”林小虎颤音道,声音小得像蚊子。
中年人摔了一跤之后,酒醒了不少,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爬起身来,有些惊恐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晃了晃手中的刀,一抹寒光反射在中年人脸上。
“林大山,你不记得我了?”男子的声音很低沉,“当年我们说好,一起干一票大的,结果出事坐牢的人只有我,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中年人就是林大山,听到男子的话后,林大山的酒彻底醒了,又或者说,这六年来,他都没有如此清醒过。
清醒之余,还有一阵无比阴冷的感觉,环绕在他左右,直抵他肺腑,心脏......。
“浮苏哥哥是林大伯的侄儿,你打浮苏哥哥,林大伯不会放过你的。”看见身后有一个大人,林小虎胆子大了不少,气愤道。
“这个小畜生,原来是你的侄子!”男子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高亢,“老子他妈蹲了六年的牢,你现在才告诉我,当年阻止你我二人拐卖小孩的人,是你的亲侄子?”
林大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魂不守舍的说了一句:“其实他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