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男人静静盯着床榻上的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起身走上前,轻轻坐在他的旁边,好像怕吵醒他一样。
池凛月睡得安稳,转了个身突然摸到一个陌生的身子,他的床上怎么会有人?!
“是谁!”他大惊,从床上连忙起身,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嘴,重新按回,夜色漆黑,紧紧凭借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辨认,他睁大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衫子夜色下显得分外隐秘,目光也同样盯着他,如此熟悉。
“唔,唔唔唔!”池凛月挣扎,拼力拉开他的手。
男子讪讪一笑,更加贴近,抱着他在床上滚了一圈,“我还能是谁,自然是夏冷。”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是,给我滚开!”
“哦?看来你对他很了解。”
“才不是!只不过是你装的太差了而已!”池凛月被压的难受,将他用力推开,坐在床角警惕的望着他,“你究竟想干什么?深夜潜入我的寝宫,难不成……你,你是想?”
“你不会是要劫色吧?”
夏寒一怔,“劫色?感觉是个不错的想法。”
“什么?!”池凛月吓得汗毛都立起来,这还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警告道,“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我不管你是劫财还是劫色,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大喊!”
夏寒道:“你想喊,就痛快的喊啊,看看是你的人赶来的快,还是我手中的剑快。”
池凛月飞快服软,问道:“你这人干嘛总是和我过不去,你不是和夏冷有仇吗?你去找他不成吗,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质子啊。”
夏寒觉得很是有趣,挑起他身后披散的长发在手中把玩,那一缕长发被他放在鼻尖嗅了嗅,赞道:“特殊的香味。”
“滚开,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身上像冰块一样,怕不是个死人。”池凛月推拒他,与他保持距离,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可没忘记自己被寒毒折磨的那几日。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怎么偏偏跟自己过不去。
夏寒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被说到痛处,却又立马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笑意,“我观察了你几日,发现你在这里过得也并不是顺心,不如随我回南陵。”
池凛月,“……你怕不是在做梦?”
夏寒,“当然不是,你随我回到南陵,大可对外说是我将你掳走,并非你自愿,这样一来,夏冷他们也只会找到我头上,与沧南国无关,你觉得可好?”
“我觉得不好!”池凛月直接拒绝,“傻子才会和你去南陵,你我也就见过几次面而已,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试问谁会和你这样的人走,你的寒毒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
“当然!”
“你还真是可惜。”
“不需要你替我可惜,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
“不行。”夏寒不带思索的回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转头从窗外溜走,在夜色中消失。徒留池凛月一个人呆坐在床上,片刻才回神,“混蛋,混蛋,怎么总是被占便宜!”
他们西境洲的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占人便宜,不是动手,就是动口!他讨厌的擦了擦自己脸颊,将窗户牢牢关起来,恨不得直接钉死。
……
夜里难免,闷头睡到日上三竿。
凝风敲门唤了他三四次都没能让他起身,只好由着他继续睡觉,说好的要自己陪他每日晨起练剑,结果来到西境洲这么久,没有同他一次练剑。
直到午时,暖风从殿外吹进来,带着一阵阵花香,池凛月才懒懒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被伺候着穿戴了衣衫,洗漱完毕,坐在殿外无所事事的晒太阳。
虽说每天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但今日不同,他躺在木椅上,手中拿着一本沧南国御水之术的秘籍在看,上面所写,御水之术须得至纯至净之身才可修炼到最高境界,这话有点深奥,但也大概理解,不过就是修炼心性,和保持童男之身。
等等,若不是童男之身怎么办?
他继续往后翻,看到还有双修修炼的办法,原来也不一定非得童男,那么……这身体的原主人是童男吗?他也得弄个明白,才好对症修炼不是……
于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找一找看有没有守宫砂之类的,于是,他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干,那么病恹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瞎搞。
颜素绯在一旁煮茶,凝风在树干下靠着,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无趣,想出宫,又怕被夏冷抓回来,只好乖乖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