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前的记者们,秦衍怒目切齿。
秦衍的专职,是律师,还是在律师界,名声如雷贯耳的金牌律师。
如果他要盯死他们这群记者,绝对有办法,用他最擅长的法律武器,从记者门身上刮一层皮下来。
秦衍话落,媒体记者们皆不约而同地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想起自己是有人撑腰的,又壮起胆子,继续发问。
“沈南希小姐,你为什么不发言?”
“是因为你心虚了吗?”
“你承认你是小三吗?”
“你和秦衍先生是不是情侣关系,沈南希小姐请回答。”
“……”
耳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问题,都像是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并且,不打码目的不罢休。
“是不是,我不说话,你们就以为我沈南希好欺负了?”
沈南希扫视一圈咄咄逼人的十多位记者们,冷笑:“你们背后的人,让你今天不用担心,尽情发问,是吧?”
有些心智不坚的人,在沈南希犀利的目光下,下意识,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沈南希继续:“确实,你们这十几家的娱乐八卦媒体,当然不用担心,毕竟,我沈南希就算有那个能力,去搞垮这十几家媒体,也不会把钱投进,这种没有任何营养成分的地方。
“但是……”
忽然,沈南希从眼前记者手里,夺过话筒,对他们说:“我不会对付你们的主家,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你吗?”
“你们记住了,今天在场的,所有对我发过难的人,都等着贵公司的辞退声名,还有……我的律师函。”
说完,沈南希又拿起手中的话筒,对正在直播的人,道:“还有,请你也记住了,今日你选择这般算计我,那你也要受住,我替你做的选择。”
话落,当着摄像镜头,沈南希把手里的话筒,朝记者们,用力丢过去。
记者们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大家都已纷纷避开,砸下来的话筒。
而他们分出来的道,正好供人通过。
沈南希脚步生风,径自从这条道上,走过,毫无阻碍。
等记者们反应过来后,沈南希已经快走到电梯口了。
有些记者选择去堵她,有些记者则选择留下来。
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引爆话题的另一个主人公,可供采访。
“秦衍先生,请问你喜欢的人,是沈芊羽小姐,还是沈南希小姐?”
“秦衍先生,你和沈芊羽小姐是公认的情侣,如今,你和沈南希小姐在一起,是否觉得对不起沈芊羽小姐?”
“……”
记者问了一大堆问题,秦衍都始终没吭声。
直到记者们的声音,渐渐平息后,秦衍这才缓缓开口,但是,和沈南希一样,一出声,即嘲讽。
“说完了吧?”
“这是该我说了吧?”
连问两句,秦衍的神色,和平时并无差异,看起来,依旧温善。
记者们:“是,你说,你说。”
闻言,秦衍笑了下,然后,温善敛起,剩下的,唯有冷峻。
“我只说一件事,我,秦衍,单身至今,从始至终,思慕之人,仅沈南希一人而已。”
“再让我听到,你们对沈南希问一些侮辱性的问题,我绝对、绝对会和你们杠到底。”
……
君悦酒店,1701号总统套房里面,男人听了许诚的话后,便打开许诚发来的视频链接,观看现场直播。
他打开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南希对记者扔话筒。
因此,他自然也看到了,沈南希离开时,一群记者追着去堵她。
他关了视频,又给许诚打了电话,让许诚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同时,务必不准让那些记者妨碍到她。
许诚连连应下。
挂了电话,池非昀虽然恼恨,但是,这时候的他,因为知道了她在哪里,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松了松。
他重新点进那个视频,便正好看到秦衍说,他思慕的人,仅沈南希一人而已。
刹那间,池非昀想起刚才记者质问沈南希的话
昨晚,沈南希是和秦衍在一起……
刹那间,胸腔里涌起迟来的汹汹嫉火与愤恨,让他恨不得,冲进视频里面,把那个觊觎沈南希的男人,撕成碎片。
死死地盯住秦衍,好一会儿后,池非昀倏然退出直播,关了屏幕。
铁青着脸,大步往外走。
一直在边上瑟瑟发抖的经理,瞅着他的动作,正想放松下来,又突然,提起了心。
因为,这个恐怖又强大的男人,停下来了。
停下来干什么呢?
这是,揍他还没揍过瘾吗?
经理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蓦然听到男人说“接着”,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回了头,对男人张开手。
池非昀斜了他一眼,便把手里拿着的另一部手机,对经理丢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经理手忙脚乱地接了自己的手机,恰逢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
接起,就听电话那端,是老人的声音:“辛苦你了……”
……
这厢,从套房出来后的池非昀,走在长廊上,又拿起手机,滑到有南非app的页面。
盯着“南非”,许久后,他才啧了一声,对自己极其不满。
如今,沈南希找到了,池非昀才有空闲,去思考这短短几个小时间,发生的事情。
知道沈南希不见了后,他虽然关心则乱,没有立刻想到“南非”,但是,没有立刻,他也在两分钟之后,想起了它。
但是,他竟然发现,他特意做的追踪系统,没有任何显示了。
池非昀并不认为,有人会知道,他在阿绣的手机上,安装了追踪系统。
但是,“南非”出现了bug
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bug?!!
那一刻,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自我怀疑。
但是,不论如何自责,这个bug,他不允许再有下次。
找不到她的痛苦,他实在难以承受一次又一次……
然而,池非昀不知道的是,有些命中注定的事情,即便,他再怎么拼命去阻止,也阻止不了既定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