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扒下拓跋湛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说:这次围猎徐嬷嬷也没有随皇后出行,听说是身体不舒服,她一直随侍皇后身边,不知道她病的是否严重,自打上次宫宴之后就没见过她。
拓跋湛说:回去之后我陪你去看看,你很喜欢徐嬷嬷。
楚子月:徐嬷嬷是比其他人要亲切很多,她对我表现出来的关心也是出自真心的。
回宗城的第三天楚子月去找文姝,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争吵声,文姝吼道:可她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让她卷入你们的争斗之中。
另外一个声音是慕一飞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愤怒:在这件事中没有人是无辜的,若非她当初非撑英雄坏了我的计划,你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你觉得对不起她,我何尝没有愧疚之人,文姝你要明白我们与他们之间终要有一个了断的。这时小厮问:楚小姐怎么不进去。屋内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文姝脸上依然挂着泪水紧张的问:楚子月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了。慕一飞一脸冷峻,警惕的看着楚子月。
楚子月一脸茫然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刚到,你们在吵架?发生什么事了吗?
文姝脸色恢复自然说:没有,花雪楼的一个姑娘惹了点祸,你这刚受了伤乱跑什么。
楚子月抱着文姝道:你不要像拓跋湛一样好不好,我又没受什么伤,他太紧张了,这两天都冷着脸还老是盯着我喝药睡觉,医馆的人迫于拓跋湛的淫威他们也都不和我闹,还有初潇坊的事情也交给执剑管了,执剑现在也不听我的,我太无聊了。慕一飞看了一眼楚子月,看她神情并无异常,想来是没听到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楚子月躺在文姝的躺椅上,文姝则扶着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楚子月说:文姝你可有中意之人。琴声稍微停顿了一下,很短。
文姝:有,可他眼中放不下任何人。
楚子月:那你可曾向他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文姝:没有。
楚子月转了个身面对着文姝说:你应该让他知道,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便最好,如果不是,你也不必再让自己深陷其中。文姝也看着琴陷入思索,抬头看向楚子月时,只见楚子月已经哈欠连天了,文姝问:你很困吗?
楚子月昏昏沉沉的说: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很困。说着说着已经睡着了,文姝起身给她拿了一床被子盖好。然后坐回案几前,琴声中多了些许忧伤。这时小厮敲门说拓跋公子来了,文姝开门,拓跋湛施了一礼说:我来接她回去。文姝侧身看向楚子月的方向,说:她来没多久就睡着了,她最近总是这样吗?
拓跋湛走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脸,难掩满脸的担忧,说:有时不是犯困。文姝走过来问:她可是病了?拓跋湛并没有说话,用披风小心翼翼的裹好楚子月,然后轻轻的抱起,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语气笃定的说:有我在,她不会有事。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文姝听的。
楚子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看到在药馆的卧房,想必是拓跋湛把自己接回来的,楚子月转头,拓跋湛果然在床边看书,自从楚子月开始嗜睡,拓跋湛的书桌也成了移动的,有时是楚子月的躺椅边上,有时是床的边上,总之楚子月醒来的时候总是能一眼看到拓跋湛就在身边,拓跋湛眉眼含笑的说:醒了。然后放下书起身帮楚子月拿衣服,楚子月坐起身,任凭拓跋湛帮她打理衣服,问:我是从昨日睡到现在吗?拓跋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