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月点首,弯下身子将地上散乱的物件拾起,浩邈跟着一起收拾,见他一副像小孩子发过脾气后乖乖听话的样子,温柔说道:“不管遇上何事,同我一起商议,别再为难自己,好吗?”
文鹏翼跟在后面,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楚子月见他沉默,便问道:“二当家不是有话有和我说的么?”
文鹏翼鼓足了勇气,不安地问道:“姑娘真要与大哥明日成亲了么?没有寰转的余地?”
子月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只是问道:“月儿也想请教二当家,仁字作何理解?”
文鹏翼没想到月儿有此一问,一时摸不着头脑,“姑娘可是指我的名字?”
楚子月微笑着回道:“看二当家举止,不似草寇之流。仁者,情志好生爱人,故立字二人为仁。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二当家在此为草,岂不是辜负了令尊令堂以此为名的用意?”
田宏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姚沛春,心思沉重地等着回复,内心同文虹担心的一样,恐遭母妃拒绝,这本是大王兄出的主意,母妃是否会袖手旁观等着大王兄出错呢?
姚沛春速派李嬷嬷去将永秀宫中年少的宫女带到跟前,又差人去乐府专挑色艺俱佳的女子连同乐府掌事一并带回。宏扬和文虹挑了片刻,待确定了人选,姚沛春又命嬷嬷将选中的人同掌事先且留下再作吩咐,其余人等都送了回去。
“宁扬府自来是鱼米之乡,即便是天旱,还有江水可用,何以颗粒无收?”田浩邈查了宁扬府的地势,处于江水下游,常年都有水流经过,还从未发生今年的状况。
闾丘惠无奈地摇头,眼中带着几份哀伤,“王爷所言非虚,以往确实如此,只是今年不知怎地,江水枯竭,又逢大旱,百姓才遭此难。”
田浩邈见他像是为民着想的好官,便安慰道:“你放心,我和楚侍卫先行抵达此处,我与你共同安抚百姓,灾粮两三日后便到。”
楚明诚将女子递来的酒一饮而尽,片刻觉得体内燥热不堪,看着眼前晃着的白皙手臂更是难受,索性抱起女子大步走向房中,惹得女子惊叫连连,“爷,这还是大白天呢。”
连着几日,楚明诚每天必到庆红院来一趟,回回将这终怜抱入房中,终怜心中大喜,想着早上收到的神秘信函,便试着开口“爷既然如此爱惜我,将我带回府中可好?”那信上说自己可入楚府门。若能脱离这烟花苦,何不妨一试呢?
一叶扁舟自迷雾中缓缓而出,一名身着蓝衣的少女立于江舟之上,虽看不清容颜,但那绰约的影姿,只一个落笛的动作,就已出尘脱俗,一条银色的束带轻拢住不盈一握的纤腰,曼妙的身姿在迷雾中忽隐忽现,翩若惊鸿,连飞鸟都不忍大声扑腾翅膀,怕惊走了这如同画中走出一般的仙子。
翌日清晨,姑娘们都还未起,点星客栈的大门便响个不停。习惯早起的玉琲狐疑地打开了门,门外恭敬地站着一个仆人,见门打开,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一名身着讲究的老者,上前行礼说道“我乃宏王府中的管家周豫,我奉王爷之命,将此物送给月儿姑娘,王爷今日政务繁忙,一早便去了朝中,他日再亲自前来。”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