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事业至关重要,但是任何事业的基石都是以家庭美满为基础的,离开了亲情和友情,什么都不是。
在快要过年的头几天,陈师傅搞到了一沓ABC迪厅的门票,说要过年了,领着大伙去好好的放松一下。大伙都说好,我说我不去,不会蹦迪。陈师傅说大伙都不会,进去之后也没人管你会不会,你就乱摇就行了。前台的服务员听说了,也懆懆着要去,于是陈师傅就领着大伙一起去。
那是我第一次进迪厅,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的。进去之后,很快就被里面的气氛感染,咚咚的音响,和心一起跳动,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摇摆。陈师傅认识里面的经理,给大家找了个卡座,可是动感的音乐吸引着年轻人的**,坐在卡座里的只有陈师傅、王姐,还有我。这时候李艳华过来拽我,王姐推了我一下,我就跟着李艳华进到舞池里,乱摇乱摆起来。那时候的迪厅还没有什么摇头丸之类的,去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在里面疯狂的摇摆。舞台上的迪仔快速的打迪,带着大伙掀起**。
李艳华拉着我的手,挨着我摇动着,小脸兴奋地红扑扑的。里面的人很多,每个人没有多大的空间,就是脚站在那里,上身摇摆着,会跳的人把双手高高的举在头顶,跟着节奏摇摆着。跳了一会儿,向卡座那里看去,发现卡座里就剩下王姐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就冲李艳华指指,她过去把王姐拉进来,一起跳。
很快就跳出了一身汗,回到卡座里休息,这时候音乐突然就停了,嘈杂的高分贝音乐乍一听,显得非常安静。舞池里的人开始向四围散去,我还以为结束了,紧接着想起了舒缓的舞曲,灯光也开始变的温柔暗淡起来,这个时候进入舞池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开始慢曲了。
那个时候,这个时间段叫“温馨时光”。
李艳华小声的问我:谭哥你会跳吗?
我说:不会。
她又去问王姐,王姐摇头。
李剑寒说:我会。
李艳华说:你会你就去找个女的跳呀,我正好学学。
李剑寒说:我教你吧。
李艳华说:不用,不想学。
陈师傅要了酒,我和陈师傅喝酒,王姐不喝,李艳华跟着喝酒。小马会跳,和李剑寒就进了舞池。喝着酒,看着别人跳舞也是一种享受。其实在舞池里面跟着节奏跳舞的没几个,大部分都是互相拥抱着,小步蹭着,暧昧着。
收回目光,对王姐说:你也喝点。
王姐要了一瓶啤酒。
这个时候我问陈师傅:这里的消费很贵吧?
陈师傅说:是,不便宜,但今天没事,那个经理是我师父介绍过来的,经理请客。
又玩了一会儿,大家就准备撤了,往外走的时候,经过一个卡座,我看到一个女的正坐在一个男人怀里,女的很年轻,化着浓妆,眼圈黑黑的,男的五十多岁,有点胖。我看了那个女的一眼,那个女的也看到了我,是李艳华的姐姐。李艳华就在我身后,我下意识的停了一下,李艳华差点撞到我身上,我转过身,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搂进怀里,用半拉儿身子挡住她的视线,走出来。
在搂她的时候,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就随着我往外走。出来之后,松开她,往前走了几步,和陈师傅站在一起。
陈师傅说:你看到了。
我说:看到了,你也认识。
陈师傅说:认识,到他们饭店吃过几次饭,和朋友在那唱过歌。
出来的时候快十一点了,李剑寒说:跳饿了,吃点饭去吧。
大家也都同意,陈师傅说去小吴那。往小车那走的时候,王姐问我:你刚才怎么搂李艳华。
我看看李艳华和小马走在一起,就小声说:我看见她姐了。
王姐说:那你就搂人家。
我说:我刚才看到她姐正坐在一个老头儿怀里。
王姐楞了一下,瞄了一眼李艳华,说:你挺机灵呀。
我说:她姐也看着我了,也看着她了,我是没办法,用身子挡着她,不让她看着她姐。
王姐笑,说:你得注意点,你觉得没啥,人家可能会多想。就像英子似的,你不知道英子多粘你呀。
我想了一下,说:我以后得改改。
这时小马喊王姐,王姐走过去,小马就拉着王姐一起走,同时对我说:谭哥,你领着艳华。
这时候的李艳华低着头,很淑女。走过去对她说:快走呀,你不饿。
李艳华抬头看我,搂住我的胳膊,问:刚才为什么搂我?
我说:怕你摔倒了。
她说:不是,你搂的太突然了,我都没反应过来,还在大伙面前搂我,整的太不好意思了。
我说:对不起,搂你不对,忘了通知你了。
她停下来,气呼呼的看着我,没理她,往前走。走了几步,看她没跟上来,就回头叫她,她就站在那不动。只好走回去,拉起她往前走。这回她老实的跟着了。
农村出来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到了大城市会遇到很多诱惑。城市的诱惑是农村没法比的,这也是很多爹妈担心自己家的姑娘到城市里打工的原因。怎么说呢,不是说城市不好,也不是说出来打工的女孩禁不起诱惑,我觉得这是个人问题。没有人是自甘堕落的,也不是女孩一旦当了小姐,或者去当了小三就堕落了。如果说是生活所迫,可是见到过坚强的女子,在困难中一比一步的走出来;如果说是现实残忍,可是每个人都在经历不同的、残酷的现实。
我遇到过初中的一对姐妹花同学,在念书的时候她们家很困难,但是姐俩很争气,学习非常好,其中妹妹还是学习委员,初中毕业之后姐俩没有继续念书,出去打工了。在我接手一家大型的餐饮集团的时,到康乐部去开会,无意间见到了这姐俩,当时有点不敢认,但是凭着记忆可以肯定是她们姐俩。我向康乐部的经理打听这姐俩的事,康乐部的经理对我说姐俩是那里的“大服”,也就是高级公关。经理说有意思可以开间房的。我说不是,她们是我同学。在和姐俩聊天的时候,姐姐说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在小饭店当服务员,后来把妹妹也领了出来。再后来有个好姐妹介绍到歌厅当服务员,挣钱多,一来二去的就这么样了。她们回家的时候,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在外面做什么,家里人给介绍对象,也不敢接受。在外面,钱是挣到了,知道她们的男人,不会和他们结婚生子,不知道的,也没遇到好的。姐俩说准备再干几年,攒点钱自己做个买卖。
也许,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