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今天心里烦,想喝点酒。
我说:喝酒也行,但是十二点得回去。
她说:行,用不了十二点。
找了家串店的点了烤串,我要了白酒,她要了啤酒,俩个人吃着烤串喝着酒,谁也没开口说话。我是不知道说啥,她是不说,就是喝酒。
她喝完一瓶啤酒又打开了第二瓶。
我说:少喝点,别喝多了。
她说:没事,我能喝点。
我说:能喝也别喝多了。
她说:喝不多,我有数。
我说:那就好,千万别喝多了。
她说:你怕我喝多了闹呀。
我说:你闹我不怕,我怕别人找我闹。
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展泽处对象呢?
我说:不知道,那是你俩的事,和我没啥关系。
她说:其实我谁都没和谁处,是他们自己多想。
我说:那证明你有魅力,还漂亮。
她说:谭哥,你别笑话我了。
我看着她说:你别叫我谭哥,我看你比我大。
她说:我二十五,你多大?
我说:二十四,你大,别叫我谭哥了,我叫你姐。
她笑了,说:看着你比我大。
我说:我长得老,都说我像二十五、六的。
她说:是,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二十五、六,没成想你才二十四,没我大呢。
看来我这个面相真的挺害人的,没办法,长得老相,爹妈给的,改不了了。
她说:那个传菜员找过我好几回,我都告诉他了不处对象,他还是不死心,这两天刚消停点,展泽又来了,昨天张姐喊我下楼,我看是他,开始他不说找我啥事,就是说请我吃饭,我说不吃,他也不走,我怕别人看着不好,就和他走了一会儿,跟他说我不想处对象。他可真黏糊,磨磨唧唧的像个女的,一点不象个男的,跟我说不处对象就交个朋友。后来我就上楼了。
我喝口酒,她接着说:没成想今天晚上下班展泽又来了,我躲出去了,还是被他找着跟他咋说也说不明白,这不刚好走到你们男寝那,那个传菜员就领着人过来了,要打展泽,我拦着没让,但我一个女的也拦不住他们,正好赶上小金子回来,我就叫他喊你,还怕你不在寝室,还好你在,要不然今天就得打起来。
我说:我不在也打不起来,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展泽。
她说:展泽也够胆小的,你没出来的时候他们骂他,他连嘴都不敢还。
我说:一个人冲着四个人,谁都害怕。
她说:我看你就不害怕。
我说:我怕啥,他们也不是来打我的,再说我就是个拉架的,连拉架的也打,那可真反了天了。
她说:我看你说话挺好使的,他们好像都挺怕你。
我说:不是怕我,他们是看有人来了,也是给自己个台阶下,他们压根儿就不想动手,我就听说有帮吃帮喝的,哪有帮着打架的。
她说:也是。
看她脸有点红了,说:差不多得了,喝完这瓶回去睡觉吧。
她看着我,说:没事,再喝一瓶,我喝酒就脸红,都说脸红的人好交,我挺好交的。
我看着她,这时候的她有着女人的妩媚。
我说:好不好交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现在喝的差不多了,你没喝酒看着挺漂亮,等喝了酒看着挺-----
她问:挺什么?
我说:挺诱惑。
她笑,说:还头一次听人说我诱惑的,你咋想出来的。
我说:其实我想说挺妩媚的,刚才没想起来这个词。
她说:是吗,我还妩媚?
我说:有点,这时候是个男的看到你都得动心。
她问我:那你呢?你不是男的吗,动心没?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动心没用,得你对象动心才行。
她说:我说我没对象你信吗?
我说:信,那有啥不信的。
她说:你可真实惠。
我笑笑,说:也不是我实惠,你想说真的,那就是真的,你想说假的,那就是假的,真假你自己知道就行。我无所谓。
那天她借着酒劲儿和我说了她的一些事。
她家是农村的,家里有个哥哥,成家了,母亲没了,是父亲把她带大的。家里不富裕,在她二十一的时候亲戚在她们县城给她找了个活,在个人开的小商店里买货,她和那个商店老板产生了感情,少女情怀初开,也不管人家是已经结婚成家的人,义无反顾的和那个男人相恋了。
他们的感情持续了两年,最后是她怀孕了,被那个男人的老婆发现,结果就是那个男人被老婆一顿管教,收监看管,她被男人老婆赶了出来,流落街头。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好在想到自己还年轻,得好好活着,一个人把孩子打掉,在小旅店里住了十天,然后回了家,陪着父亲呆了半年,也是自我调理了半年,然后离开家到省城打工。
来到省城之后在饭店当服务员,由于长得漂亮,像今天这样的事在别的地方也发生过,换过几个工作,也不是太顺心,最后来到了这里。她来这里的时候是想去后厨洗碗的,刘经理看她长得漂亮,让她在前面当服务员,当了没两天,黄萍说要调个服务员去吊炉饼干,别的服务员都不去,她就过来了。在吊炉饼虽然得早起出早点,但是清静,没人骚扰。
可是漂亮的女人到哪都会受到男人的注意,这也许就是红颜祸水吧。
那天她喝了五瓶啤酒,别说,还真的一点事没有,她说在那个小商店的时候就开始喝酒,练出来的。
送她回去的时候她问:今天我说的你都信吗?
我说:信。但我忘性好,估计到明天早上起来就啥都想不起来了。
她笑了,说:你太聪明了,有点叫人害怕。
我说:呵呵,我就是喝酒的时候聪明,不喝酒了啥也不是,挺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