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仿佛还留有他的温度，耳边仿佛还有他的嘲讽，他的温柔体贴，他的毒舌冷漠。

我不知道，也许我是开始动摇了。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我的眼神很迷茫，落在宋莫的眼里就是我对路然动了情，舍不得他了。

宋莫又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样子，说：“你要是舍不得他死了，后悔了，我们随时可以取消这次行动，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取消行动，闻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为什么要取消行动，我没有舍不得路然，我只是……”

宋莫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在这样的夜里刺骨的寒。

“因为你喜欢上了他，厉芊芊你喜欢上了路然。”

我尖叫：“我没有，宋莫，我没有喜欢上他。”

宋莫的声音低沉，似隐藏着愤怒。“厉芊芊，你敢发誓吗，发誓你没有喜欢上他，哪怕是一点点的心动。”

我犹豫了，没错，我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

我闭上眼，掩上那一瞬间涌起的泪水，一字一句的说：“宋莫，行动不会取消，血灵珠也会拿走，还有路然这是他的果，他种的因就要承担因结的恶果。”

宋莫突然问：“那我呢！我是个杀手，手上沾满了鲜血，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对你有用，那么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我张大嘴巴，被宋莫的问题吓到了。

“我怎么会那样对你，你和他不同，你杀的都是一些大凶大恶，又怎么能与路然相提并论，宋莫，你为什么要怎么想，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就应该相互信赖，你怎么能怀疑我。”

宋莫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我的确也从来没那么想过，而且我相信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因为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就会去浪迹天涯，或隐居与山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