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侯爷您一向做事情心里有把握,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属下也是跟着侯爷出生入死过的,如今眼看着您为了一个女人,屡次三番的感情用事,属下如何能做到不闻不问?更何况还是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侯爷就没想过万一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呢!侯爷,如今朝中形势混乱,您又位高权重,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这个位置,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冲动。”
陈生说的语重心长。
然而路然脸上的表情认真极了,说:“陈生你们都是曾经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你也应该知道一旦是我下了决心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哪怕是付出代价。我们是兄弟,我做的事情也希望你能理解。”
路然拍了拍陈生的肩膀,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陈生始终低着头,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手紧紧的捏紧了,一丝殷红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良久他才抬起头,望着男人消失的地方。
……
路然将人从天牢里接了出来,将管家召了过去,俩人神神秘秘的说了一个时辰。
老管家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他望着不见一丝乌云的天空,叹了口气。
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啊……”
我昏昏沉沉的躺了数日,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又挪了窝,比起之前那个小窝,这个实在是太奢饰,太漂亮了。
等等,我不是在天牢里吗?后来好像路然把我带了回去。
不对,这里不是广宁侯府啊!那这里又是哪里?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姑娘你醒了。”
这特么熟悉的开场白,是要闹哪样?
不过好歹我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于是很淡定的问她这是哪里。
“回姑娘,这是黎园。”
“黎园?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侯爷说小姐需要一个舒适的地方养伤。”
侯爷,我一挑眉,实在不明白这路然又抽什么疯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将我挪了个窝。
还好我不认床。
“哎……”我一站起来就浑身发抖。
“姑娘您伤还没好,大夫说了不宜大幅度的运动,伤口会崩开的。”
伤口,对了,她提醒了我,身体某些地方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
我咧嘴一笑,表情亲和的看着她。
“那你能告诉我侯爷现在去了哪里。”
她低着头。“奴婢不知道侯爷的去向。”
我沮丧的看着她。
想了想还是朝她挥了挥手,身上疼的要死,心里的疑惑无人能解,此时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我把胸前的往下拉,果然原本细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伤痕,我脑海里将那个狱长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见我这么个弱女子,居然还下得去如此重手。
寝衣上面还有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看样子是刚刚染上去的。
听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忧伤,很有格调。
姑娘,我才发现她们是叫我姑娘的,而不是我的名字。
大概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再加上一些灵丹妙药,就连伤口结成的疤都消得差不多了。
然而因为一直没有出去,我对外界的消息是有限的。
短暂的快乐日子让我的大脑忘了思考。
我早就该发现的,叫姑娘与叫名字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