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企图拔出那菜刀,可惜那菜刀卡在两根骨头之间,拔都拔不出,他拔了几次,反倒是加速了血液流出……
满中回想起这两个月以来的惊心动魄,觉得好不热闹,又想到如今世家一大恶人被他们干掉了,这恶人还是击败绝顶的高手,
也算是为国捐躯死而无憾了,希望爷爷不要怪罪,爷爷一生苦心钻研武学,只为了能在有生之年,手刃莫春秋那个杀千刀的祸害,
对他也是全心全意地悉心教导,疼爱有加就盼着他能他继承他的衣钵……爷爷……对不起辜负了……您的的苦心栽培……
苏雷霆呼吸渐渐若有似无,不一会的功夫,就三魂七魄离体,踏上了去阎王殿报道的路,
走时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他心仪的女子,终于了然无憾地飘走了。
同时如断了线的风筝的童夫人好巧不巧地朝李漠和阿颜砸去,而且还是横着砸过去,这若是砸中了,
阿颜只怕得死个透心凉不可,李漠只怕也是重伤不可。
李漠眼见着飞人越来越近,逼不得已地中断了外输的内力,快速起身地搂住阿颜,向右掠去数尺之外,
童夫人失望了,虽然没拉到这两个狗男女:她一生跟着丈夫东躲西藏,憋屈了一辈子,现在死去既然只是赚到了一个垫背的,
还有点憋屈,但也应该能向阴间的丈夫交差了,不过瞬息之间,嘣地一声巨响,雪地被砸得凹了下去,她的脑袋磕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头上,
石头上还结着尖锐的冰霜,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好似在说“我赢了”她的身下成了血池血坑,
不过瞬息之间,又有一人踏上了黄泉路……
被这么一打岔,前面的付出都成了泡沫,阿颜靠着李漠的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就会带出鲜血,染红了原本就红的红衣,四肢百骸里的疼得更不要钱似的作怪,
但手脚又是冰凉,也是怪哉,简直比撕心裂肺还要撕心裂肺,也不知道童重阳那一掌有什么门道,
既然不是能让人不是立即死去,而非要人人经历钻心剃骨的疼,真是可恨之至。
李漠脸部紧绷地点住了她几处穴道,看着她终于不在知咳嗽,却如一朵在寒冬腊月里绽放的玫瑰花一般,
不止要经受寒风凌冽地摧残,还要经受雨点疯狂的捶打和折磨,心中刺痛,
他连忙给她重新输入真气,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声声入耳地唤着她的名字,只盼着能换回她的神智:
“阿颜……阿颜……阿颜……”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软软地软在他的怀里,
他再也忍不住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