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止帆？”过了一会儿，她开口叫了我的名字。

“我没睡。”我说。

“你觉得你有把我当朋友吗？”她突然问。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若是我说有，从此就止步于朋友，那该当如何？若是我说没有，却说不清也无法说清，那又该当如何？现在不是一个确认朋友还是其他关系的好时机，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问出这么突兀的问题，就想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探究竟似的。

“有。”思考的内容总是在我脱口而出的内容之后。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又问，心里有些不安。

“确认一下，好定定心。”林思意说。

“你倒是坦率。”我说。

“所以，你刚刚感觉到了我是故意在引导气氛吗？”林思意问。

“在卫生间的时候是有这个怀疑，但你刚刚给我擦药膏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没了。”我说：“所以，你怎么自己承认了？”

“没办法，被自己吓到了。”林思意笑了一声，说：“我也把你当朋友，有些话不妨直说，对朋友下手，这种事情我从未做过。刚刚，也不知是怎么了，出了卫生间之后就后悔了。”

“那如果我刚刚的回答是没有把你当朋友的话呢？”我问。

“那恐怕现在，我就不是在这张床上了。”林思意说。

黑暗之中，她看不见我脸上的惊讶表情，感谢没有点亮的灯！

强装镇定，我说：“那还好，还好我说的是把你当朋友了。”

不然就真的是，再也无法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