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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司的司

拉开窗帘,外面明晃晃的阳光洒进来,落在打碎的碎玻璃上,反射出一小点一小点的光斑,熠熠生辉,扫去房间里的暗沉。

沈星宁坐在床上,身体冷的和冰窟窿似的,背脊和脖颈处却蒙着一层薄汗,感受到光线的存在,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下巴也红红的。

冼宇站在阳光里。从她的角度看去刚好背光,看不清他的眉眼,只隐约可见金光镀在他肩头,衬得他脖颈处青紫色的血管格外明显,他滑动喉头,是和阳光一样温暖的颜色。

“做梦了?”他慢慢靠近,明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却是一块碎玻璃渣子都没踩到。

那双眼睛全是红血丝,盯着阳光久了,失焦地动了动瞳孔,脑子有些迷糊,懵懵懂懂地点头。

“常做梦?”他已经走到床边,她能看清楚那双跟梦里一样好看的眼睛,淬满海面粼粼的波光,像镶嵌了磁石,令她挪不开眼睛。

她点点头,脑袋上的帽子即刻向一边倾斜。

他极有耐心,循序渐进,音色温和的仿佛冬日里化开的一滩雪水,“很怕黑?”

她没点头,歪着脑袋在回忆什么似的,半晌,才出声,嗓子有些哑,先咳嗽了两声,“五年前还是六年,忘了。”

冼宇有一丝庆幸,如果不是童年阴影,治愈的机会会大大增加,五年前的话,应该是刚上高中的年纪。

五年前她只有16岁,大约是在那个年纪经历了很不好的事,他没继续追问,生怕揭开她的伤疤,了解她越多,似乎发现她身上的伤疤越多,他真怕,有一天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满目疮痍。

“忘了挺好的,记得太多容易倦。”他把外套披到她肩上,下巴处的指印和红还没有褪去,“下巴还疼吗?”

她顺势把手伸进外套袖子里,拉链拉到顶,盖住下巴,眸子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挪动屁股到另一边穿鞋。

他绕道另一边,弯腰帮她系鞋带,嘴角扬了扬,话中都带着笑意,“我道歉。”

她手劲没他大,拗不过他,就转头悠闲地享受他系鞋带的服务,想起刚才的冰袋贴在她下巴上的冰冷,她就生气的很,“晚了。”

两个很工整的蝴蝶结,松紧适中,他半蹲在地上,如果手里有束花的话,很像求婚的姿势,眉眼疏隽,“有礼物。”

又是一记刀子眼,她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又臭又硬,甚是难哄,唯独被羊毛卷遮住的桃红色的耳尖出卖了她。

“又是冰块?”平时看起来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真要露出小尖牙,咬起人来的时候还挺疼。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眉眼捻着盈盈笑意,像极了陪笑的小娘子,“小狐狸,不敢,是赔罪的礼物。”

她扭头,彻底露出狡猾的牙齿,“有鼻涕。”

冼宇低头,无奈地摇摇头,从床边的柜子上拿了一张纸递给她,小狐狸没伸手接,晃荡着狐狸尾巴,把自己粉嫩的小鼻子送上去。

她闭着眼,皮肤白的宛若一块质地细腻的上等和田羊脂白玉,泛着清透的微光,清晰可见皮肤上覆着的小绒毛。

长指包裹着餐巾纸盖在她娇俏的鼻子,她配合的擤鼻涕,存心挑弄的样子,足足擤了三张纸,鼻头染上一层红,和红下巴极其般配。

心满意足后才藏起自己的狐狸尾巴和尖牙,恢复了往日里懒懒散散,与世无争的样子。

他仔细地擦拭着手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颗圆呼呼的脑袋在胸口的位置,好奇她吃的饭去哪儿了,既不长肉也不长个,瘦成了一只干巴巴的小狐狸。

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认真地端详着那张脸,短短十多天,又瘦了,“去吃饭。”

她扭扭脖子,帽子上的毛球跟着东倒西歪,隔着外套和卫衣摸摸自己的肚子,“刚起床就吃饭?”

“嗯。小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他推搡着她的肩膀,小婴儿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连吃饭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的,跟她一模一样。

两人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易明洋和柯秘书一前一后回来,柯秘书手里是两个大袋子,他刚到桐乡,就接过了慕白每天取外卖的活。

吃饭的人多,菜色也丰盛,大概是有慕白的提醒,沈星宁的位置上有一块小熊头的巧克力蛋糕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

慕白和柯秘书在摆碗筷,冼宇拉着沈星宁在沙发边坐下,献宝似的从黑色风衣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罐子,揭了盖子送到她面前。

罐子里躺着一坨肉呼呼圆滚滚的带白色绒毛的物种,缩成一团在玻璃罐边缘睡着了。有脚,藏在雪白的毛里,有眼睛,也藏在毛里。

她轻轻地把团子抱出玻璃罐子,团子很小,还没她的手心大,估摸是被她掌心的温度冻到,团子两只前爪扑棱着,抓抓脑袋抓抓眼睛,好半晌才睁开一只眼睛,跟冼宇一样的黑漆漆的眼睛。

“这是什么?”她没见过长的这么圆滚滚的物种,比沈皎小时候养的仓鼠还要胖还要圆。

那个声音有些陌生,但是音色和煦温雅,“那是医联新研究出来的物种,叫雪团子。”

她抬眼望着那个声音,棕褐色的短发,一副银边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冼宇没介绍过他,但这人对她倒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慕白拿着一摞碗筷,隔着老远都后退了三步,要不是易明洋拖着他的腰,估计是要摔倒,“靠,这就是医联耗时几年研究出来的怪物?会喷火还是会爆炸?”

她的眸子黯淡下来,晕染着孤冷苍凉,她总做梦,梦里也有怪物这个词,似乎是对着她说的。

“小白,它就是个宠物,浑圆的身体,短小的四肢,身上的毛和雪狐是一样的。”依旧是那个雍容的声音。

冼宇见她的脸心绪难宁,点了点她的鼻尖,嘴角噙笑,“小狐狸,它跟你一样,怕冷。”小狐狸三个字压得特别轻,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一双灼亮的眸子里满是惶惑,名字叫雪团子,又长着狐狸毛,怎么还会怕冷呢。

“给它取个名字吧。”他戳了戳半眯着眼睛没睡醒的雪团子,果然跟她一样,懒洋洋地。

脑子里闪过梦里出现的那双漂亮眼睛,眼睛的主人在叫她,也有人在叫他,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个好听的名字,她动了动嘴角,“司......小司,叫它小司。”

他拍了拍小司的脑袋,小司睁开另一只眼睛,懒洋洋地缩成一团,他捧着雕花精致的玻璃罐子,“把小司放进来吧,先吃饭。”

她眼里一片沁凉,目光聚焦到反射着彩光的玻璃罐子上,丝毫不吝啬厌恶的神情,微蹙眉头。

冼宇折起手腕,手掌边缘凸起青紫色的脉络,冷白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讨厌这个玻璃盒子?”

“不知道。”她垂头丧气地回答着,说不上是讨厌,就是烦那个精雕细琢的玻璃器皿做成的容器,容器壁很深,雪团子在里面即便用尽全力也跳不上去,像一座孤岛,与世隔绝。

他也不恼,仔细观察她的神情,瞳孔涣散,没有焦距,“那换个。”

他说着果真放下玻璃罐子,在办公室里开始寻找大小合适的器皿,最后在餐桌上找到了一只空蛋糕盒,半透明的纸盒,粉色的底色配上金色的波点,还有一条红丝带。

空蛋糕盒子没有底,是个只有五个面的立方体,他把盒子倒扣在桌上,又用红丝带将盒子四面缠绕上,在镂空的顶端面打上一个公整漂亮的蝴蝶结和马丁靴上的蝴蝶结毫无二致。

“放进来。”他把二次加工的蛋糕盒子献宝般地递到她面前,盒子里还贴心地放置了一些小坚果,应该是雪团子的口粮。

十一月的阳光灿烂却没有温度,穿越蔚蓝的苍穹到达这座看似繁华的城池时,连胡同墙角里新冒出的一朵羊蹄甲都温暖不了。

林爽走进网吧的时候脸上有伤,左耳耳畔的一只耳环被扯掉,耳洞出还留着一片血迹,眼镜镜片也碎了,歪歪扭扭地架在鼻子上。

黑网吧鱼龙混杂,大下午的人不算多,一个落魄的女学生没引起什么注意,她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窝在椅子里,随便移动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从黑屏变成五花八门的一个个小图标。

沈皎今日兴致不佳,恨恨地敲击键盘,十分用力,快要把键盘敲出一个大窟窿。

平日里总缠着沈皎问东问西的好学宝宝茅头也不敢招惹他,推了推他的手臂,“脚哥,来了个新妹子,角落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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