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衍一句一句地说,速度虽慢,却毫不停歇,可见,是根本不需要京兆尹回答的。
京兆尹也无法回答。
在这个时空,女子的地位很低,用谢博衍的话来讲,就是女子没有完整的公民权。
所以,就算是她们犯了法,也应由当家的男子上堂。
“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但现在,京兆尹违反了这一道德准则。
京兆尹自然不能说,他早就知道谢博衍要死了,来不了,还特别怕谢家闹腾,就不敢让人去传唤。
一心只想快刀斩乱麻,结案!
要知道,科考舞弊案余波未平,现在这些学子们,个个肚子里存了委屈、憋了气,就连皇上都是安抚了又安抚。
他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哪里敢去捅这个马蜂窝?!
谢博衍当然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不然,他怎么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事情?!
于是,谢博衍往柱子旁慢慢地挪动着:“谢博衍受此奇耻大辱,今日就用一死,在这京畿大堂,讨个公道!”
“嗷——”地一声,京兆尹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这真是啊,怕什么来什么!
自打他看见谢博衍的那一刻起,最最怕的,就是谢博衍死在这里。
别管这案子判没判,他这都是在大堂上逼死人了,还是本朝最年轻的解元、皇上正在安抚的士子代表、名士之后……
对了,还那该死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