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纪芷若求情的!”祁林安的话倒也算是掷地有声了。
“好!不愧是我祁家的子孙!”皇上并没因祁林安的执迷不悟气恼,反倒哈哈大笑起来。
要说这祁林安在外做事能那般跋扈,和皇上绝对有脱不开的关系——就这么没好没歹地宠着,再好的孩子也给惯坏了!
而从头到尾,皇上都没对大皇子的求情和九皇子的认错,吐出一个字。
三个人说完后,四个孩子就施礼告退。
直到这时,皇上才问了一声自打进了门儿,就站在众人身后一直没开口的八皇子:“老八,你来又是做什么?”
八皇子虽说是站在最末,却没一点儿畏缩,只是面含微笑地静静听着兄弟和堂侄与皇上的对话。
到了此时,八皇子才躬身一礼说:“启禀父皇,儿臣想说的话,大皇兄已说完了。”
“《无言》传播如此之广,对谢博衍应怀柔为主,毕竟,不能让天下的士子寒了心。”
“谢博衍此人也的确才华横溢。”
他十分简短的三句话,却涵盖了太多内容,比大皇子的侃侃而谈,硬生生多出了两条深意。
的确,《无言》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除了写得好之外,自然是因有人在保驾护航。
平民百姓或许只把《无言》当故事看,但单凡对“科考舞弊案”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难看出,这是在为被判流徙的那些案犯伸冤。
既然在此案中,倒霉的是贤党,那么保护谢博衍的势力,不用说,肯定是嫡党了。
如果说,从中得益的大皇子能对此坦坦荡荡、直言不讳,实属正常。
那么现在,为此深受打击的八皇子,也能如此公正客观,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