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姑娘担忧的对铁佛寒说道:
“铁师傅你快走吧,今日之事,小女子感激不尽,但也不能连累于你,是凶是祸,是死是伤,一切都又本姑娘接着便是”
铁佛寒在木凳上坐下,满不在乎的笑道:
“多谢吴姑娘关心,是在下打了人,怎能撇下祸事一走了之,在下倒要看看这汴京城有何等高人!”
赵公子被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嘴却能说活:
“莽夫,你狂吧,得意吧,得会儿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吴姑娘听罢,焦急的搓着双手,再次催促道:
“铁师傅,你快走吧,我一个弱女子,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大不了离开汴京城便是!”
赵公子虽已如此狼狈,竟也不失其淫邪的本性,佞笑道:
“美娇娘无须担心,我赵寇怎会对美人儿下毒手,本公子还要与你卿卿我我,共度良宵呢!嘻嘻!”
话音未落,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几声嘶鸣,在馄饨铺前戛然而止。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现在馄饨铺门口。
吴姑娘不由得打了一寒颤,退缩到灶台前,手里紧紧捏着那把汤勺。
“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汴京撒野?!”
听得这声叫喊,铁佛寒似乎知道来人是谁了。
稳坐凳上,反而转过身去,背对着来人。
赵公子就像一只落水狗见到了主人,伤心委屈的呼道:
“爹爹救救孩儿,这厮打了孩儿,还点了孩儿的穴道!”
来者几步上前,一拍赵寇的肩头,解开了受制的穴道。
赵寇一指铁佛寒,接着叫道:
“就是这厮,爹爹,快替孩儿作主,打他个七零八落,横尸片野!”
吴姑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对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剧,已是不忍再看……
看来是大祸临头了!
顺着儿子指向的铁佛寒,赵寇的爹滴很有气势的如雷鸣般吼道: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汴京城耍横?!”
原本背对着赵寇父子俩的铁佛寒猛的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来人。
吴桐桐闭上的双眼睁开了半只,偷眼看到铁佛寒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大师傅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
你面前发怒的可是汴京城权势熏天的人物,顿一顿脚汴京城都要抖三抖。
你还笑,你就受死吧你!
吴桐桐索性睁开了双眼,要看看补锅师傅是怎么死的?
在我的小店发生了命案,我做店主的不能没有一个见证吧。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赵寇爹滴,看见猛然转身的铁佛寒时,突然神色大变,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竟然慌张得倒退了两步!
立定后,急忙躬身抱拳,结结巴巴道:
“师、师叔、你怎的在此!?”
原来赵寇的爹滴正是申王爷赵湛,铁佛寒的师侄霍云天。
铁佛寒依然笑着答道:
“佛寒走街串巷补锅磨刀,正巧来到这里,碰见小王爷在此嬉笑打闹。”
瞄一眼楚楚可怜、满脸委屈的吴桐桐,申王爷赵湛?霍云天顿时明白了事由,飞起一脚踢向发愣发傻的儿子赵寇,大吼道:
“忤逆之子,还不快给叔公跪下!”
吴桐桐装完可怜,接下来也一样的发愣发傻了: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堂堂王爷竟然叫补锅小子为师叔?!
是纨绔之子赵寇的爷爷辈。
这不科学啊?
赵寇尚未反应过来,磨蹭着没有跪下,赵湛又是一脚,直接把犬子踢跪下了。
本以为搬来爹滴是报仇雪恨、扬眉吐气的,结果却弄来一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