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别看。”莫以司迅速抽回手，毕竟是鲜血留下的痕迹，他不希望她看到。

“没关系，血迹都干了，我不会晕。”她固执地把他的手捧在掌心，这个位置，这个深度，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制造出？

“为什么要掐自己？”

莫以司不语，他知道，千不喜欢他伤害自己，不喜欢他沉不住气，不喜欢他一遇到她的事情就暴躁无常。所以他不能，不能增加千的负担。

“阿司，不要让我看不透你。”周千寻轻轻抚了抚他的伤口，他下手特狠，刚开始必定是皮开肉绽，以至于现在血迹干了，看着仍然触目惊心。四个伤口就像四张扭曲的笑脸，暗沉的颜色在肉粉的手掌格外突兀。

“是不心的。千，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谎话很拙劣，拙劣到连周千寻都没有办法劝服自己这是真的。

她嗔怒地看着他，咬着下唇，狐狸眼里是责备。

她无法在口头上责备他，因为看到伤口，她更多的是心疼。心疼他为什么不爱护自己，心疼他遇到事情为什么总拿自己撒气。

她放柔声调，像唱歌谣似的问，“是因为你下午的工作，还是因为我？”

“……”

“你要不话，那就是因为我。”

“不是。”莫以司摇头，“是工作。”

周千寻盯着他的眼睛，寻找他撒谎的痕迹。

不难看出，因为现在的他很慌张。演技拙劣，像个不入流的鲜肉。

她松开他的手，在床上挪啊挪，挪到被子里，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请帮我把灯关掉，然后躺在我的旁边。”

莫以司若怔若忪，但手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他关疗，顺从的躺她的在身边。

周千寻转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同样璀璨的眼眸在暗夜中闪着光。

她眨着眼，“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睡，不过都是我逼你的。”

何止是逼啊，简直是生拖硬拽，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高冷的莫以司还不情不愿，看她的眼神简直要把她生吞活剥。

莫以司有了浅淡的笑意，“嗯。”

“那我现在没有逼你，你怎么就过来了？”

“那时候年纪，不懂事。”

周千寻终于笑了。

“阿司，其实时候的你也很好，虽然有点没礼貌，还有点自以为是，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就算一直保持着那样也没关系。”

莫以司看着她，眼波流转，有暗流涌动。

他伸出胳膊，周千寻就枕上去。

“可那时候的我不是你喜欢的模样。”

他沉沉开口，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只要是她不喜欢的，都是令人憎恶的。

周千寻把手伸出来掐他的脸，挑着眉梢，“你怎么会那样想？我要是不喜欢你干嘛要和你做朋友？”

莫以司任由她动手，面色沉沉，“所以那时你只是想和我做朋友，而不是想要我做男朋友。”

周千寻愣了一下，手上突然用力猛掐了一下，她的力气本就比正常女生大，这一用力可把他的脸掐红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