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照往第三个地方走去，也就是卫生间。

没有人在这里。

而那些吸血鬼也都是陌生的样子，虽说也有女吸血鬼，但并不是任然。

咚咚！

赵照捂住了胸口，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

血液。

在他的眼前浮现了一抹红，接着这一抹红便不可抑制的扩散开了。

“杀了我……”

“快杀了我……”

作为人类，他的意志力已经到了极限。

无论是继续活下去，还是寻找另一副指虎，都显得毫无意义了。

韩小枫一咬牙，将紫外线灯对准了赵照。

灯光开启。

比起火焰的灼伤，这样的疼痛反而像是在沐浴阳光之下。

赵照张开了手臂。

想要拥抱阳光，但他知道不管张开双臂多少次，都会扑一个空。

在赵照化成灰烬之前，韩小枫在他脸上看到了……诡异的笑容。

[赵照，死亡。]

……

在这两天的时间以来，自己来了这里多少次？又在这里花费了多少时间？赵照已经数不过来了。

他拿出手机，在这八卦图空间内，念起了静心咒。

这一次艰难的求死经历，也让赵照意识到了自己的极限。

不论自己能够能够多熟练的运用指虎、重生多少次，都无法顺利改变一切。

求生或是求死，都不是永远可靠的信念，改变只在一念之间。

[你是指精神寄托吧？]

[这个多简单，谈一次恋爱，继续找白指虎，杀光这世上的怪物。]

[每一个都足以让你获得无限的力量吧？]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说你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有下定决心？]

通过重生来改变结局，已经让他照赵照的精神接近崩溃边缘，纵使将自己磨练的再强悍，也需要时间来修复伤口。

“我想要的……没有变。”

“我要获得更强的力量，让我能够……不被这个世界操纵。”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你应该有我的数据吧？放出来让我看看。”

黑指虎熟练度：高。

太极熟练度：前十式。

静心咒熟练度：高。

赵照站在中宫的位置，看着弹出来的虚拟屏幕，嘴角微微上扬。

“你说我用这种数据去对付迪欧，有多少的胜算？”

[这我可不知道了，你总是在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那么活下来的概率有多少呢？”

[只要你不想死，基本上都能活。]

这样就足够了。

[看来你也终于想清楚了，赵照。]

赵照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淡淡道：“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这个空间里进行练习，是赵照想到的最有效率的事情，但除去死亡之外，就只有沉睡才能够来到这里。

自己的等级想要再次提升，恐怕很困难。

不过……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