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就是最后一批出来的,这时候也只好重新躲回身后的大楼里,好在大楼里的火势几乎都已经被控制住了。
生死之间,人们爆发出了惊人的素质,公立精神病院花园里刚刚聚集的一堆人迅速躲藏起来,就连纵横的天赋者约翰陈也被控制住了,迷雾悄悄弥散,医院却重新归于死寂。
凯瑟琳、苏晨他们三个人也混在一片混乱的人群中,进入了一楼的一个大房间之中,乌泱泱的一群人,保安、看护、患者混在一起,十分地混乱,一个似乎是副院长的中年男人正在安抚大家的情绪。
苏晨却拉着凯瑟琳一路来到窗边,凯瑟琳出奇的配合,她知道应对这种患者,过激的举动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好,且她看出这个人有话想和自己说,才十分配合,等来到角落,她才道“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个病房的患者,我能帮助吗?”
苏晨这时才松开她的手,看了一眼窗外,那绵长的嘶鸣还缓慢靠近,迷雾中却什么也看不清,他直视对方,直接道“我不是患者,甚至不是这里的人,我把你带到这里,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情,人多嘴杂,容易产生误会,我先自我介绍,我是苏晨你猜的没错,我不是安保,但我也不是本地人,而是远辽人,我来自于消失的远辽市。”
听见苏晨的这番话,凯瑟琳立刻露出吃惊的神情“你说你来自于远辽市?这怎么可能,你……”
白枫茫然地问“远辽是什么地方?”
苏晨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
因为有阿诺瓦尔之环的空间,保存这类东西并不困难。
身份证不能证明什么,但这是这里的患者所没有的,苏晨道“我遭遇了未知的情况,从一个空间裂缝里挤了出来,才到了你们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弄清楚情况,我想知道远辽市怎么样了?现在外面有没有关于远辽市的情况?还有这里是什么情况?外面的雾气是特殊的异变吗?还有游荡者是什么?”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凯瑟琳被苏晨连珠炮式的问题问的发懵,而且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极为强大的压迫力,仿佛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一样,说话问话,哪怕没有明显的逼迫语气,都有种不容抗拒的意味。
在被这个人那漆黑的眼睛凝视的时候,凯瑟琳甚至感受到了一种发自生物本能般的恐惧感,仿佛被一个恐怖的猎食者盯上了一样,这种本能,哪怕她本身就是一个心理医生,竟然也难以自我疏导。
凯瑟琳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觉得这一幕颇为不可思议,她一个神经学和心理学的双硕士竟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有些乱了阵脚的样子。
不过,光是那一双沉静如深潭一样的眼睛来看,这就不是一个思维混乱的患者。
做出这样的判断,凯瑟琳才答道“我昨天连上网的时候,看新闻,好像有自称远辽市的人出现在了伦敦,但我不敢确定……”
听到这一句,苏晨的心中就是微微松了口气,也许科研所的人找到了出来的办法,不过,他们为什么也会出现在伦敦?是空间上错位了吗?
苏晨没太注意凯瑟琳的表情上的微变化,有些振奋道“既然如此,他们在哪?你有手机吗?能打给联邦吗?也可以你来打这个电话你可以如实汇报我的情况,我需要和当局的人取得联系。或者能上网也行,让我看看你看过的那个新闻,我想自己确认一下……”
“看你的反应,还有这个问题,我基本可以确信了,也许你真的是一个从消失的远辽重新归来的人。”凯瑟琳正在努力适应苏晨带给她的那种奇异的压迫感,作为法森堡公立医院的医生,她很善于调整自我,管理情绪,但她在这个人面前总是会不受控地慌乱与紧张,对方虽然表现的很平和,但杀伐之意却同样难以掩饰,仿佛那是刻进他骨子里的经历导致的,因此一举一动之间,不需要刻意就能表达出惊人的压迫力。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又经历过什么才能拥有这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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