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愣是没有见到莫秋离的人。

莫秋离的孤僻性格，顾小舒是知道，冷漠高傲，不愿多与人说话。一张冰块脸上就写出来，你别理我，我也不理你，咱们看看谁不理谁的时间长一些。

可也不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玩消失吧。

夜色如墨，渲染了整个天地。

当顾小舒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莫秋离就是在家中，他坐在窗户前，盯着夜色发呆。身影，终于不再是锋利的冷漠，而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忧伤。

“你回来能不能给别人说一声？”顾小舒蹙眉，满肚子都是委屈。

莫秋离趴在窗户边没有动：“嗯。”

“你什么意思，我问你话呢！”本来顾小舒火气就大，看到他无动于衷后，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跟前。

莫秋离僵硬转过头望着她：“我回答了。”

“你回答了什么？”顾小舒彻底呆了，眼前是一张畜牧无害的脸。

莫秋离：“嗯。”

“嗯是什么意思？”顾小舒瞪大眼睛质问，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吞吞吐吐。

莫秋离眼睛清澈，一眨不眨：“就是回来不能给别人说一声。”

“为什么？”顾小舒彻底凌乱了。

莫秋离：“不想。”

“咳咳……”

顾小舒听罢后，剧烈咳嗽，几乎要把肺给咳嗽出来，跌坐在沙发上，眼眶中都是泪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抓着头发：“莫秋离，老天为什么让我遇到你，难道嫌我这一生中，活着还不够痛苦吗？”

“轻点，我心疼。”莫秋离又面无表情说了一句，但他并没有过去安慰。

顾小舒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淌出来，喘着气：“莫秋离，发觉自从遇到你之后，我都快疯了，每一次都被你气的恨不得杀了你，可你又偏偏能一两句话，能把我再气的恨不得自杀，了却余生。”

莫秋离沉默了，许久后说：“对不起，我知道这么做不好，但请你相信，我是为你好。”

“呵呵，你说是为我好，那你告诉我，怎么为我好？”顾小舒又哭又笑，到底是他傻，还是他把自己当成傻子，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莫秋离坐了过来，搂着顾小舒的肩膀：“我今天破不了案。”

“那直接说你破不了案就行了吗，干嘛要吞吞吐吐不肯说？”顾小舒没好气道，搞不懂，为什么男人都那么爱面子呢。

莫秋离眉头皱了下：“不过我会在姜楠来这里之前，将案子给破了。”

“你，你都知道了？”顾小舒僵硬转过头，难以置信望着，连脸颊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

莫秋离没有否认点头：“是，已经知道了。”

“那你干嘛不早说，害得我一直很担心，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顾小舒的语气也温柔下来，低垂下头，说不出是埋怨，还是温暖。

“因为在想，怎么样才能破案。”莫秋离。

顾小舒身子一歪，靠在了莫秋离肩膀上，说：“莫秋离，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说，不要全部埋藏在心里，也许我能帮你想到办法解决。”

只是也许，至少现在莫秋离想的事情，顾小舒就知道无力解决。

莫秋离心中，肯定在想应该怎么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