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舒也冷静下来，知道莫秋离是因受害人被杀，而生气，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

低下头，认真观察，发现纸币正面右下角英文跟数字的编码上，有个碳素笔写出的英文字母“D”，英文字母后的数字是：93700801，其中前面的数字9、3各自被画一个圈，后面的801三个数字，又被画了个大圈。圈中的数字8，下面又写了一个1。

之后，便没有其他的线索。

顾小舒又翻看了其他一百元的纸币，惊讶：“莫秋离，你快看，旧版的一元人民币跟新的一百元人民币的英文数字编码，在不相同的位置。一个在右下角，一个在左下角。”

“嗯。”

莫秋离面无表情应了一声：“仔细看冠字码。”

“什么冠字码？”顾小舒惊诧，又认真看了下，茫然一头雾水。

莫秋离皱了皱眉头，不悦：“你之前口中说的英文字母跟数字，就是冠字码，希望你记住。”

“晕，你直接说这一行英文跟数字不就行了吗，冠字码，谁知道是什么意思。”顾小舒心情烦躁，感觉……

是不是因为没有交学费的原因？

顾小舒承认，莫秋离是在教导自己一些侦破知识，但语气跟表情，真的很让人接受不了。

相反，大学中的老师倒是一个个挺好，面目微笑，性格乐观，实在碰到不愿意听课的学生，睁一只眼闭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拿工资教学的，跟不拿工资教学的，就是不一样。

当然，顾小舒没说出来，耐着性子，看着冠字码：“不懂他这个D，跟1，是什么意思，另外干嘛要圈住这几个数字呢？”

“你猜？”莫秋离严肃。

顾小舒眸光一亮，惊喜：“难道说，这是摩斯密码？”

“谁告诉你这是摩斯密码？”莫秋离诧异。

顾小舒脸上喜悦消散，摇了摇头：“没人告诉我，但侦探电视剧，以及侦探动画片中，经常会出现一些数字代表的文字情节，就像摩斯密码，破解数字，就能找到重要线索。”

“那也需要懂得摩斯密码的人，才能准确写出这些数字来。你要知道我们正常人，几乎是不可能懂得摩斯密码。”莫秋离说，一字一句的说，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特别清楚，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顾小舒感觉到昏昏沉沉，却又说不出来，莫秋离哪里说的不对？总不能每一次遇到矛盾，自己就说万一会怎么样呢？

毕竟，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万一。

“纸币上，除了这些数字，以及两个圈，就没有其他什么，连个SOS都没有。”顾小舒终于放弃，彻底放弃，就算现在莫秋离把自己吃掉，自己也不可能看出什么。

莫秋离用鼻子重重吸气、吐气：“SOS是什么？”

“国际通用求救信号。”顾小舒精神萎缩的坐在沙发上。

莫秋离冷笑，嘴角勾起：“所有人都知道SOS是国际通用求救信号，那么绑架犯自然也知道，被绑架的人，还会写出来这么简单的求救信号，等待被绑架犯发现吗？”

“不会。”顾小舒有气无力，眼神恍惚盯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