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莫秋离真的回答了两个字，是：“嗯，嗯。”

气的顾小舒都扬起手，恨不得要给莫秋离脑袋一下，把他打清醒，不要再一直思考。

不过，顾小舒终究没有下去手，觉得在一个人认真思考事情时，突然打人家一下，很不好，也很不礼貌。

无奈中，打了个哈欠，困意重重。

不知过了多久。

莫秋离才缓慢抬起头来，僵硬麻木环视四周墙壁，就像一个没有自己主观思想的机器人。当眸光落在旁边时，看到顾小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喂，你怎么睡了？”莫秋离忙将推了推。

顾小舒迷迷瞪瞪抬起头：“太无聊了。”

莫秋离诧异：“你不是在跟我说话？”

“你一直嗯，嗯，很无聊的。”顾小舒想起自己犯困原因，气恼。睡了一觉，这事都忘记了，结果莫秋离还提醒了自己。

莫秋离沉默几秒后，认真：“你有没有趁机骂我？”

“骂了。”顾小舒没好气，自己火气还没有压制消散，哪里会怕莫秋离生气。

莫秋离眉头皱了皱，思考：“我是怎么回答呢？”

“嗯。”

莫秋离质问：“嗯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是不是猪，你说，嗯。”顾小舒语气加速，唾沫都飞了出去。

莫秋离笑了，甚是觉得好笑：“开什么玩笑，我有那么傻吗？”

顾小舒白了他一眼：“不动脑子说话的你，觉得跟猪有区别吗？”

莫秋离脸上的笑，僵硬，摊开手无辜：“是你让我动脑子思考，不动脑子跟你说话。”

顾小舒怔了下，事情好像的确是这样，不过就是不低头认错：“反正没区别，亲爱的猪猪。”

语气却好了许多，脸上也浮现甜美笑。

莫秋离干笑了下，无奈接受这个称号。

顾小舒也来了精神，开始拨弄莫秋离的头发，发现莫秋离的头发很顺，也很软，不管怎么被拨乱，只要轻轻吹一口气，头发就会立即回归原形。

“晕。”

突然莫秋离抬起头来，把顾小舒吓的面色苍白：“我忘记了，出门时没有锁门。”

“你怎么才说？”感应过来的顾小舒，惊诧。

屋子里面可是有很多重要物品，尤其是……

前一段时间，跟莫秋离一起调查案子，得到的红包奖金，都还在柜子中，没有来得及去银行存钱。

一，顾小舒是真的有些懒，不愿意一个人去跑去银行存钱；二，顾小舒始终觉得那些钱，拿着有些愧疚，都是莫秋离出力破案赚来，基本上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

莫秋离尴尬笑着解释：“我这不是刚想起来。”

当他说完这一句话时，顾小舒已跑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气急败坏：“还坐着干什么，赶紧跟我一起回去，看看钱，还在不在。”

“哦。”

莫秋离慢条斯理起身，没有丝毫慌张。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顾小舒焦急。

光在楼道里，就催了莫秋离好几遍，始终不见莫秋离有任何提速，甚至顾小舒都怀疑，莫秋离是不是在骗自己？

莫秋离伸了个懒腰，淡然：“如果那些东西注定不属于我们，就算我们跑的再快，甚至锁上门了，小偷该偷的还是偷，所以没必要那么紧张，一切顺其自然。”

顾小舒张口，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算了，莫秋离这个家伙，能把钱当做没用的东西看待，还有什么不怕被偷？

走下楼后，莫秋离突然低垂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打车，直接去公安局。门我锁了，但我们已经被监视了，也可能会被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