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日清晨，顾小舒打着哈欠，睡意朦胧走到客厅，看到莫秋离跟往常一样，坐在窗户跟前。

早晨的阳光，是金色，给万物镀上一层金边，应该是耀眼，却怎么都无法，渲染莫秋离沉重轮廓，仿佛他整个人都是悲伤所铸造成。

“你一晚上没有休息？”顾小舒问。

莫秋离没有回身，没有感情应一声。

“怎么不休息？”顾小舒蹙眉，是既浮躁，又心疼，甚至责怪自己。

早知道莫秋离连觉都不能睡，昨天夜里就应该等朱教授走后，请莫秋离进来。

莫秋离打了个哈欠，像是刚睡醒样：“冷。”

“冷？”

顾小舒愣住，盖着被子，自然不知道夜里到底有多冷，不过很快顾小舒目光就落在屋子某个电器上：“笨啊，你不知道开空调？”

“费电。”莫秋离又说。

顾小舒郁闷白一眼，气急败坏：“怕费什么电，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度假村，我们是被楚素秋请过来，开再多的电器，都不会找你要钱。”

“我在乎钱吗？”莫秋离终于转过身，反问，嘴角勾起桀骜。

顾小舒猛地想起，莫秋离每一次将赚来的钱，都全部交给自己，一分钱都不留：“那你为什么不开空调？”

“不是说了吗，费电。”莫秋离撇嘴，向来不喜欢回答第二遍。

顾小舒被气的无语，差点吐血：“我真是服了你，你不在乎钱，既然怕费电？”

“是啊，这是为什么？”

莫秋离低垂下头，陷入长时间思考，之后顾小舒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甚至有些时候会发怒，直接甩一句：“不知道我在想事情吗？”

似乎，这个问题对莫秋离很重要，他几乎用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去思考，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在顾小舒看来，莫秋离真是一个无聊透顶，钻牛角尖的人。

朱教授进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他上午先去了一趟研究所。只有对比，才能发觉莫秋离的不成熟，尤其是跟朱教授做对比。

尽管莫秋离也成熟稳重，冷静理智，但莫秋离永远无法像朱教授那样忙碌，甚至可以说，一没有案子，莫秋离就能成天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坐在窗户边思考。

“小舒，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朱教授关心。

顾小舒甚是不满瞪了一眼莫秋离，鼓着粉腮：“问他，从早上起来就坐在那里发呆。”

“哦，预言家在思考案子？”好奇心上来。

顾小舒郁闷翻了个白眼：“要是思考案子倒是好了，他在思考昨天夜里，为什么他不开空调。”

“噗……”

经常严肃的朱教授，忍不住笑出来。

莫秋离微皱眉头，不耐烦的神情。

朱教授劝道：“没开空调就没开空调吧，都是过去的事。”

“就是，你想通了又怎么样，难道能让昨天夜里倒回，重新给你开空调的机会？”顾小舒批评。

朱教授又加了一句：“其实现在，我最好奇的还是想看看，你们怎么调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