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够蘑菇了！”谈千叶皱着一张脸把一团煮熟的香菇放进嘴里，飞快地咀嚼吞咽，“我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觉得香菇难吃。”

因为他们每天的净化水数量是有限的，所以锅里只放了盐的蘑菇汤也不能浪费，还必须趁热喝下去，凉了的蘑菇汤味道更让人难以下咽。不过即使把能喝的水都喝掉……

“我们的饮水量还是太少了，蘑菇中草酸和钙的含量还这么多！”樊一鹤觉得自己的肾脏在抗议：“再这样下去早晚要肾结石。”

谈千叶安慰道：“就这么几天而已，不至于，再说了项目马上就要实施了，最晚下周我们就能回去了。不过我真的想吃点除了蘑菇和蛋白质粉之外的东西了，哪怕是草叶我都认了。”

话音刚落，之前不知道跑哪去了的顾城开门进来，从风衣内侧掏出一个塑料盒：“生菜卷要不要？”

谈千叶眼睛一亮：“哪来的？”

“用烟草换的。”顾城把盒盖打开，三个拇指大小的生菜卷躺在空荡荡的盒子里显得很可怜。樊一鹤伸手就抢了一个生菜卷就要往嘴里放。

“等等！”顾城眼疾手快地拦着了他。

樊一鹤不满道：“喂，不是有三个吗？就算是狗粮也该分我一个吧？”

谈千叶已经抓了一个开吃了，一口咬下去，生鲜脆爽！生菜独有的苦腥味在此时都成了无上美味！

“唔，里面居然还有咸肉？”谈千叶简直舍不得咽下去，“这肉好嫩啊，还滑溜溜的……”

樊一鹤闻言立刻警惕地看向手中的生菜卷：“这里面是什么肉？”

顾城考虑到他的心情，斟酌着回答：“是……我觉得你不太能接受的肉。”

“我大概猜到了，”谈千叶舔舔唇，纠结了一秒还是向美食屈服了，他垂涎地看向樊一鹤手中的生菜卷：“我觉得在公布答案之前，你最好把生菜卷放回去，否则我怕你直接把它扔出去。”

樊一鹤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美食：“你们是不是故意骗我？”

顾城哭笑不得道：“你可以把生菜吃了，肉留下慢慢研究……”

“不，你太不了解他了。”谈千叶吐槽：“如果他知道里面是蚯蚓肉的话，连生菜都不会吃的。”

“没错！碰过蚯蚓肉的生菜就是被污染的生菜！”樊一鹤正要严肃点头，却突然僵住了：“你说什么？蚯……蚓？”

他嫌烫手一般把生菜卷扔进了盒子里，然后打了个寒颤：“我靠我靠我靠！”

谈千叶哈哈大笑：“我瞎猜的，这口感太嫩不像是哺乳动物的运动肌，咬上去也不像水产品一样纹理分明，想到詹姆斯之前说这里用虫子做蛋白质粉的事情，我觉得也就蚯蚓比较符合了。”

樊一鹤看向顾城求证。

顾城摊手道：“没错，是水煮的蚯蚓肉又抹了盐巴。”

“呕，”樊一鹤生无可恋：“我还是继续吃蘑菇吧，蘑菇多好啊，蘑菇真安全！”

谈千叶拿起被樊一鹤丢下的生菜卷对顾城得意地笑，一口吃掉后还鄙视樊一鹤：“啧，虫子有什么可嫌弃的，我看你吃螃蟹和大虾不是吃的很开心？”

樊一鹤跳脚道：“那怎么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谈千叶摸下巴：“你不觉得虾就是生活在水里的大虫子吗？你看看那壳，你看看那爪，你看看那须子……你不觉得很像吗？还有螃蟹，那就是水里的大蜘蛛啊，特别是河蟹，腿上的毛和蜘蛛的刚毛都那么像！明明它们都长得这么像，你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闭嘴吧，叶子，求求你别再说了！”樊一鹤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直视这些带壳海鲜了：“给我可怜的食谱上留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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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菜长大了可以吃了！”囡囡兴奋地撸起袖子，按照网课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撕下几片边缘的叶子，留下生菜芯在土里继续长，“啊，这就是可持续发展！”

摘了30多片叶子，囡囡仔细地数了两遍，25片大的，8片小的。心里有数后，囡囡打开附近的邻居群，发了一条奶声奶气的语音：“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有没有要生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