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女见曹小鱼并没怪她私自现出真身，大着胆子又道，“要是可以，不要叫奴红娘子，还有，，小红，，煞是难听。”

“？？你的意思？”

“叫我零露。”

“灵鹿？什么鬼？”

“不是啊，生前奴的名字就是零露。”

曹小鱼一副日了狗的神情。

绣女轻轻哼唱起一支曲子，声调曼妙婉转，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曹小鱼听的有些呆了。完全不是流行曲目。可是实在是好听。根本没有音乐就很好听好吗？！

绣女眼神宛转，羞涩的微笑道，“奴家名字来自《郑风·野有蔓草》第一句，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收完，感伤的皱着眉头，“零露就是零落的露水的意思。”

妈蛋，好有知识好不好？！自己的灵宠都这么文雅，曹小鱼突然生出自豪感来。

“好好好，零露，灵鹿，都好。嗯嗯，零露，你去找找邓娟，她今天两次都沉到合欢花树下了。你去那里看看。”

“零露现在就去。多谢小主。”

绣女哗的一下从天花板落下，就如敦煌壁画的飞天撒花的那个女仙，慢慢飘落，而周遭的大氅和束带随风飞舞，她以依旧假装拿着绣针刺绣的姿势坐在地上，曹小鱼非常想找到撒花点赞的表情。

美。就一个字。

灵宠美出天际，曹小鱼心情实在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很快，她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绣女零露飞奔回来。花容失色。

“？零露，你找到了？”

“不不，小主，我觉得我闯祸了。”

曹小鱼还没来得及开口，零露已经迅速打起圈，然后，又变回一条玫红的蛇身了。

零露飞快的游到曹小鱼身后，探着长长的身子，谨慎的围观。

大门好像被挤爆了。成了一道一道被拉开折射的几何线条。一个，一个，又一个，进来了一群。

邓瑛讲完前尘往事，实在无话，一直沉默。这时她只感觉变天了。好冷，刺破肌肤的寒意。

那是一种绝望的冰冷。

这几天来，别墅确实感觉比外面冷多了。但都不如现在，寒意似乎不仅冻了人，还将屋里也都冰冻起来。

她不由看看曹小鱼，想问问她有没有觉得突然很冷？但她发现曹小鱼正大睁着眼睛，瞪着空荡荡的客厅门口。

“阿丑，阿丑，你看到没？这是十三鬼钗来了吗？”

曹小鱼有些发抖，眼前这一排丽人，个个都在目不转睛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