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改不？”

曹小鱼殷勤的看着她娘，又叹了口气，坚定的摇头：“不改”。

“我擦！你逗我？”

“娘，你知道我的优点，这些年，我一直都走别人的路，让自己愉悦。这不都是你的言传身教？”

曹余氏愣了一下。

“你这个孽障！今天不打断牛尾巴，我不是你娘！”曹余氏顿时爆发了自己二次元的小宇宙，抓住牛尾巴，甩起来，像她最擅长的双截棍。

牛尾巴没了皮只剩一根精瘦的骨感极了的尾巴骨，在曹余氏的手里以圆周加速飞向曹小鱼。

。。。。。。。。。

曹小鱼终于从漫天的尾巴里逃出家门。没忘了抢救出自己的背包。

19岁的曹小鱼，今年大三。早上从自己那个三流还是四流的大学回家过元旦。学校放三天假，这是第一天。

曹小鱼又叹了一口气，从口袋摸出自己那个国产神机，却不知打给谁。

丁零，一条微信闪出。

“在哪呢？元旦想去哪玩？”亲同学小武。跟她一个宿舍，难姐难妹。

曹小鱼趴在路边的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想了想，“刚被赶出门。还没想法。”

“这么说，牛尾巴又揍你喽？”

牛尾巴，每次他们用这个称呼时，曹小鱼都一身冷汗。千万别被曹余氏发现。牛尾巴是曹小鱼给她娘特别订制的微信称号。别的同学在微信上给自己的娘备注的，最多就是母后，太后，娘娘，只有曹小鱼备注牛尾巴。

宇宙超级暴力娘亲。本来想用暴娘，怕曹余氏翻她手机发现，又是一顿牛尾巴。所以，弱化了一下。这个称号好，形象生动的代表了一个慈母的形象。

“牛尾巴今天生理期吗，特么的暴躁。”

“你惹她了？”

“没啊。她给我找的毕业单位，我给推了。她听说了就用牛尾巴跟我深入交流，想达成一致共识。”

“那个五百强企业的小文员？好像你是该挨揍。”小武回复道。

唉，亲妈不看好自己，亲同学也这么不看好自己。

五百强的小文员，去装逼啊？

曹小鱼在西安的那个大学，属于国家末流，录取的时候勉强纳入统招，但是属于实在没学上才会选择的。自然学生质量普遍不高。

曹小鱼郁闷的把国产神机塞回口袋。道不同不相为谋。枉自我把你当亲信了，从此后割袍断义！划席而睡！小武晚上总爱跟她挤到一张床，说是心事太多，睡不着。听她曹小鱼的鼾声很催眠。以后不许她挤了！

。。。。。。。

时间还早，曹小鱼搜搜口袋，曹余氏给她的信用卡还在身边，找个快捷酒店开房间？怎么说今天都是新年欸！

曹小鱼很快否定了自己。住酒店一来伤钱，二来伤风——败俗。自己好歹还是个处子之身，不能让别人看见住酒店，名声，名声很重要好不好！当然，如果不是学长残忍的拒绝了她，她也不愿意还是个处子之身。

曹小鱼属于五官特别耐看，但是比她娘丰腴的那种。高三备考，被她娘逼着吃各种补品，还不许她出门。于是她从一根黄豆芽，迅速的在第二年茁壮成长，到了高三，她的五官已经没有边际了。

没有了脸部棱角的曹小鱼还是失利高考，只好上了一个省城末流大学。

这个打击倒不算大，但报道第一天，体检称体重，被校医务室的那个显然不想扎根末流大学奉献才华和美貌的（据曹小鱼判断，主要是美貌）漂亮护士拦住，要给她加一个秤砣。

末流学校用的是那种老式的体重计，跟称货物一样的带一根杆儿，杆儿上带几个秤砣。

人生美好的大门从此关闭。曹小鱼从此名满天下。

所以，后来很少有同校男生追她，很浅薄的学校，很浅薄的男同学。。。。曹小鱼默默的拿着自己两年前的照片，看了两眼又默默塞回去了。毕竟这样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再次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机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