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回来的时候，瞧见赵玉恒双手搭在窗沿，趴在他自己胳膊上，睁大眼瞧着外头的雪。

外面，雪落在地上发出簌簌声响，搓棉扯絮般飘下，盖在外头的灌木丛中，逐渐遮蔽严实。

将布兜里洗净的果子捧在手里，林梓站在他身旁，递给他一个，“吃不吃？我只找到了这个。”

赵玉恒缓缓转头，瞧见林梓额间的汗珠和被扯破的衣服。再看，她用来装野果子的布，与她衣服的破损处一致。

“我寻了处干净的水源，仔细洗过......”见赵玉恒不接，林梓补充道。

不待她话说完，赵玉恒将她手中果子接过，咬了一口。

这果子颜色呈红紫色，表皮因为失了水分而干裂，味道实在不算好。

可，在这荒郊野岭，也难为她寻来。

“还不错。”赵玉恒敛眉，瞧着林梓扯破的衣服，淡淡道。

林梓并未注意他的目光，而是将怀中果子递给他，转身去生火，“我怕你中药后虚弱，不吃些东西下去受不住。”

而且，这天气也凉下来，不稍生些火，林梓心中究竟不放心。

抱着怀中干枯的果子，赵玉恒站起身，走到林梓身旁，“我很好。”

火，也就在这个时候燃起，将林梓脸侧渡上一层柔和的暖金色。

赵玉恒的眼神，逐渐柔和。他伸手，将林梓拉起来，“梓梓。”

林梓起身，抬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