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纨绔子弟来说，有女人自荐枕席是件值得夸耀的一件事。

但凭着赵玉恒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来看，他绝不会高兴。

穆老爷还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穆香思已然是傻了。她呆呆坐在地上，依旧想不明白。

赵玉恒逐渐回神，他起身，“罢了。若这件事你们绝口不提，我便不追究你们。”

低头看着额头通红的穆老爷，赵玉恒漠然道，“我同样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昨夜虽我被算计，却并未碰过她。”

如果碰过，事情绝不会就这样姑息。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穆老爷老泪纵横，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本就是他们算计在先，润王不追究他们的过错已是大仁慈，他不敢再奢求什么。

赵玉恒迈步，想要离开此处。

穆香思突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抬头含泪，“为什么。”

赵玉恒避开，转身蹲下，瞧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珠，“不甘心？不如打个赌？如果，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我许你正妃之位；如果，这件事是你的算计……九族屠尽。”

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而眼中的怒火仍旧熊熊燃烧。

他是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穆香思恍然，是她高估了自己，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可他还是放过了自己，穆香思依然存着一星希冀，“殿下，我愿只做个侍妾，求得殿下谅解。”

侍妾。赵玉恒撇她一眼，“看来，你承认了你的所作所为。”

这话，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的丫鬟小厮听得清清楚楚。

起身，赵玉恒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