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镇三山手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四周的喽啰们似乎也被惊着了,四下着逃入夜色中,又是一声声惨叫,想来也遭遇了跟先前那喽啰一般的下场。
火把掉在地上,仍在燃烧着。孙承安捡起两个,将一个递给孙盈盈,而后在镇三山面前蹲下,问道:“这就是那东西?”
镇三山却不答话,只是依然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着。
孙盈盈没有什么好脾气,蹲下来就是一个耳光。要说她这也是留了手的,否则按照她的手力,说不得镇三山便要落得个脑袋开裂,红白之物四溅的下场。
饶是如此,这一耳光也打得镇三山眼前金星直冒,好一会才醒过神来。
“这怎么回事?”孙盈盈逼问着他。
“算了,反正跑不了,就跟你说说吧。”
镇三山原是一名镖师,因一次走失了天师府的镖,走投无路之下入了寨子落草为寇,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他本来就有武艺在身,加上一副不怕死的混不吝的劲头,是以在寨子中混得风生水起。
要说这寨子也是奇怪,入了寨中要知道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绝对不要在夜里进山。镇三山有一次问到老寨主,老寨主只是说山里有“那东西”。再详细问时却被老寨主顾左右而言他岔开了话题。
从那时起,镇三山便对“那东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也是机缘巧合吧,一次镇三山收到线报,一队商户要连夜赶路,运送货物过山。所谓财帛动人心,镇三山自然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自从入了寨子只是在老寨主口中听说过一次“那东西”,不免有些怀疑是否有些言过其实了。
兴许是巧合吧,那天夜里镇三山并没有见到所谓的“那东西”。自那以后,镇三山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连续几天夜间出去劫掠,也都是风平浪静。
这之后的镇三山开始对“那东西”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偶然之下老寨主的臆想。然而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有一天,镇三山遇到了“那东西”。
十余人一瞬间消失,连“那东西”的影子也没看到,只有镇三山拼死逃了回来。
白天之时镇三山也曾试图找寻“那东西”的踪迹,即使是死,他也不愿死的不明不白,连死在什么东西手上也不知道。然而却遍寻不得。
不管怎么说,“那东西”都已在他心中烙下了深深的恐惧。
这次原以为捉到孙盈盈二人赶得回寨子,不成想还是慢了一点,惊动了“那东西”。
此时的镇三山心中只有悔恨。
若是自己没有贪图那一点赏格,估计自己现在还在寨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哪会落得现在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