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到那个时候,窗户上的虫子才能真的冲突玻璃的阻碍,到达光明之所。
眼前稻穗的金黄与远处残败的香蕉树刺痛了杨建国的双眼,他抬手擦去额上的汗珠,又低头去割稻子。
“阿爷,喝水。”杨徽拎了一个水壶过来,把瓶口打开了,递给杨建国。
大大的草帽遮住她半边脸,可杨建国还是能看见她被太阳烤红的脸颊。
这两天是周末,又正是庄稼成熟的时节,杨徽做好了作业,便下地来一起割稻子。她从六岁开始便随同大人下地干活,从前杨建国只让她做些整理稻穗的活,后来她便也开始跟着割稻子、晒稻子,到如今还真像个小农民了。
杨建国口干舌燥了,赶紧喝了口水,有些心疼地说:“阿徽,你先到那边树下坐一坐,剩下的阿爷和嬢嬢们很快就割完了。”
杨徽摇头:“我不累的,我刚割完那一排了。”杨徽抬起手,指向她刚才所在的趋于,那里都是她的“战果”。
杨建国笑笑,抬手给她拍去袖子上的杆子。今天太阳好,天气热得很,下地一会儿便会汗流浃背。这种天气,杨徽还是穿了长衣长裤,不然裸露在外的皮肤会被稻杆折腾得发痒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