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杨徽见过许多次，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总是坐在5队村口抽烟。杨徽每次路过，这个人总要朝她吹几声口哨，或者说些“小女娃，慢点走”之类奇奇怪怪的话。杨徽对此感觉很不好，每次碰见这个人，都会加快脚步走开。

男人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两只手搭在腰间整理裤带。一见杨徽，两只眼睛便亮了起来：“这不是6队的小女娃？来我们这里玩噶？”

杨徽皱起眉头：“你去马小兰家做什么？”

男人整理好了衣服，一只手抬起，从嘴里夹了烟下来，也不说话，带着笑意走向杨徽。

“徽徽。”和墨走过来，往前一步，将杨徽挡在了身后。男人“啧啧”两声，吹着口哨走了。

杨徽心里更疑惑，问和墨：“他怎么会去马小兰家？他……”杨徽的话停住了，因为她看见和墨青到发黑的脸色，连额上的青筋头凸了起来。

“和墨，你怎么了？”杨徽心里的感觉很不好。

和墨咬咬牙：“没什么，我们去看马小兰。”

杨徽便不再纠结，她更关心的事情，是帮马小兰筹钱的事。

两人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马小兰才来开门。杨徽见她头发有些乱了，脸上还挂着泪水，以为她是因为要退学打工的事情而伤心。

“马小兰，陈老师让我给你带试卷。”杨徽先找了个开场白，从书包里把试卷拿出来。

马小兰眼神变了一变，接过试卷看了一会儿，便折好放进她挂在床头的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