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她从小便习惯了一些人对她的嫌弃或是指指点点,议论她没有爸爸妈妈,议论她穿得破,议论她只会读书死脑筋一个。最初她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后来经过杨建国和学校老师的开导,她便渐渐明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但她自己不嫌弃自己,她觉得她挺好的。
所以今天的情况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是杨徽怎么会想到,当天晚上,杨建国便发起了高烧,蜷在床铺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杨徽赶紧去把张雁秋叫来,张雁秋看过后,确定与“非典”无关,给他吃了一颗退烧药。
第二天早上,杨建国悠悠转醒,人有了点精神,却还是高烧不退。
杨徽跟学校请了假,在家里照顾杨建国。她煮了一碗清粥,烫了些青菜豆腐汤,杨建国吃了两口粥便吃不下去了,只喝了一点糖水补充体力。
及至中午,杨建国从床上爬起来,说是要去地里给香蕉苗除草。杨徽不许,把杨建国拦在家里,自个儿去地里除草。
十来亩的香蕉地,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再拼力,能除的草也有限。好在洁洁知道杨建国的情况后,叫上其他几个嬢嬢,过来帮她干了好一会儿的活,杨徽很是感激,把家里煮好的包谷分给几个嬢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