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等到车开出丽江收费站，这才问和墨：“程哥不愿意给你工钱，你跑走的，对吗？”

杨徽总是这样敏锐而聪慧。

和墨知道瞒她不住，点了头：“他想让我留下来给他做事，所以不愿意给工钱给我，以为我拿不到钱，就不会走了。”

和墨浅显地与杨徽解释了这一番，并没有告诉杨徽事情的全部面貌。他也不打算全部告诉杨徽。

过了一会儿，和墨听不见杨徽追着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生起疑惑来。

他细细回想这几天与杨徽的相处，这时便想起杨徽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和墨道不出个一二三四，但能够粗粗地掌握一些。

譬如她不像从前那样，对关于他的问题追根究底地问。譬如她在面对他发烧甚至差点丧命这件事，显示出异常的镇定与有条理。再譬如，她在医院能够有条不紊地照顾他……

和墨想着这些事情，忽而脑中一道激灵，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住在医院好几天，竟然没有碰见“那个人”。

医院不大，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医生，那里有好几个医生都知道他与“那个人”的关系，看到他进了医院，一定会去通风报信。

和墨对于这件事的疑惑，最终落在杨徽这里。他转过头去看坐在身边的杨徽，她偏着头，一直在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