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的背一直很直,即便像现在这样弯身写算,依旧能看出他后背挺直的轮廓。他的头发似乎有些长了,杨徽算了算,他都一个多月没有理发了,男生的头发长得快,半个月不修理便会疯长成草,洗过头后更像是爆炸开了了一般,狮子毛一样乱糟糟的。
杨徽心想,和墨该理发了。
正想到这里,和墨突然停了笔,回过头来看杨徽:“徽徽,你别总是盯着我看。”他有些吃不消。
杨徽觉得惊奇,和墨怎么知道她在看他?他后背也没长眼睛的。杨徽起身凑过去,笑道:“我还以为你没发现我回来了。你在给老板算账吗?”
“不是,”和墨站起身来去拿暖水瓶倒了杯水,“在算去越南那边租地要多少钱。”
杨徽的眼眸子瞬间便亮起来了,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地问和墨:“你已经决定了吗?真的要去那边租地?你不是说怕政策不支持?”
和墨喝了两口水,拿着杯子又坐回到椅子上,一边翻开本子上的数字一边说:“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总要有人迈出第一步,先放开胆子去做,不试一试我也不甘心。”
杨徽听见和墨说要尝试,知道他既然这样说了,一定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就问起和墨有没有和那边的人搭上,有没有问清楚租地的具体状况。